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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代贴]---超级战作品---[舱外夜正浓]下集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06 出处:网络 作者:又木立小子编辑:@iCMS
【超级战作品】舱外夜正浓 ***********************************
【超级战作品】舱外夜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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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于2011─4─17补发于春满四合院,请勿任意抄袭、转贴或剽窃所有
内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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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阿曼达似乎在微微发抖,她小嘴轻张、眉头不展,眼睛虽然始终都没有看 
着我,但那副慾言又止的苦闷模样,却让我看出了她双眸裏的渴望,我放胆勾住
她裤腰上的皮带环,想把她的身体拉近一点,但就在她悄悄向我这边挪动时,我
后面的中年人已经回座,被他这一干扰,阿曼达马上又静止下来。

  我也不敢猴急,一直等到后座再也没有声响之后,我的手才又爬上她的腹部
去搜寻,我可以明显感受到手掌下的那遍肌肤在颤抖,但这已不是怜花惜玉的时
刻,所以我一碰到裤头的铜釦便打算一把将它解开,然而合身的尺寸使腰围变得
极为紧密,我连试了叁、四次都徒劳无功,除非是阿曼达肯帮忙或改变坐姿,否
则我若不连右手都用上的话,一时之间恐怕很难闯入那处已经打算开放的禁区。

  阿曼达好像也在考虑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她在毛毯下的玉手移动了好几次
,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焦躁和犹豫,我企图去牵住她那双有点不知所措的手,但
她一发现周遭的灯光都在这时纷纷熄灭,立即伸手按掉小萤幕的开关说道:「我
不看了,这次我真的要睡觉了喔,晚安。」

  看着她像草虾般弓起娇躯缩在狭小的座椅上,我心裏不禁有些莞尔,因为她
曲线诱人的臀部整个暴露在我眼前,这景况根本就是一种无言的邀请,我明白这
小妮子的心思,所以我轻拍着她的大腿笑答道:「嗯,妳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尽
量睡沉一点。」

  其实我这两句话是在回应她刚才的暗示,她那句『这次我真的要睡觉了喔』
,说明了她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睡着,在我偷偷爱抚她大腿的那段时间,阿曼达
不仅是心知肚明,而且应该是芳心窃喜,因为当她从洗手间回来亲暱的拍着我的
肩膀用台语说『借过』时,我便知道她一定还会期待我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既然
她已表示欢迎,那我又怎能让佳人失望?

  一切又从头开始,我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摸向股沟,当我的大拇指压住她
的会阴穴时,阿曼达将毛毯往下一拉,再次盖住了我那衹蠢动的手,然后她便双
手抱在胸前,样子就像是林布兰特笔下祈祷的少女,看着她那张既清纯又淫靡的
俏脸,我的大拇指忍不住深深插进了她的鼠蹊部,我毫不留情的抠挖着那处小小
的天地,因为阿曼达已经说过这次她『真的要睡觉了』,所以好梦正酣的这位睡
美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醒过来。

  牛仔裤的四道摺叠线实在太过坚硬,所以成十字型护住鼠蹊部的那几道车缝
线摸久了便意兴索然,但是眼前又不可能把她的裤子脱掉,因此我衹好转向去爱
抚她的大腿和裸露的腰身,我控制着力道,在轻重有致的抚触之下,阿曼达的眉
头也时鬆时紧,那仰着下巴却是慾言又止的郁闷表情,让我恨不得能把食指伸进
她微张的双唇裏,不!我真正想要的是把已经硬到发痛的阳具,整支顶入她诱人
的小嘴裏面。

  我不急不徐的摸遍了她整个翘臀和两条大腿,阿曼达缓慢而轻巧的配合着我
一步步改变坐姿,当她终于悄悄地张开双腿时,我发觉她偷偷的睁开了一下眼睛
,尽管时间衹有一、两秒钟,但她眼中那股凄迷而幽怨的神色,却叫我感到一阵
心疼,如果不是我们坐在前排座位,并不适合到就近的厕所去翻云覆雨,否则我
恐怕会当场把她拉进去大快朵颐。

  虽然无法狠狠的满足她,但我的指尖开始加强劲道,我从她左大腿的内侧一
路摸到腿弯处,然后再倒拖回来,直到整个手掌覆盖在她的耻丘上为止,我试着
去抚摸她的阴唇,但在厚实的牛仔布隔绝下,实在很难精确的有所感受,唯一能
够确定的是阿曼达又把左脚更张开了些,这意味着她在期盼我能做较猛烈一点的
攻击。

  尽管我的左手有了更大的挥洒空间,但无论我如何摸索和游走,那层粗糙的
布料总是紧紧包覆着她的要塞,我在她的大腿根处至少试了十几分钟,可是却连
她的亵裤边缘都难以判定是否缀着蕾丝,我一试再试,最后衹好转向她那截裸露
的小腹去寻求慰藉,细致光滑的肌肤让我有股冲动想一举探入她的上衣裏面,阿
曼达也适时鬆开了抱在胸前的双臂,然而由于角度的不足,即使她的上身门户已
经大开,我的手掌却始终搆不到那对隆起的乳峰。

  除非我敢转身大辣辣的改用右手去摸,要不然想登顶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先
别说这样不符合我的作风,就算我真打算这麽做也得考虑阿曼达的处境,因为谁
也不晓得黑暗中有几双眼睛是亮着的,若是我做的太过火,搞不好会有人以为我
是在欺负邻座的女人,再加上那个愣头青随时都可能像个冒失鬼般的跑出来,所
以在左思右想之后,我还是放弃了想要摘椪柑的唸头。

  但是燎原的慾火烧得我和阿曼达都坐立难安,她激耸着胸膛,两手紧绞着毛
毯,那蹙眉昂首的表情就像体内有着万蚁正在穿心,我看着她亢奋又压抑的模样
,左手又开始往下探索,我在裤腰的边缘停留了片刻,然后决定要等她改变坐姿
以后再直捣黄龙,所以我的手继续往下游走,在越过叁角地带时我衹轻巧的点触
了两下,接着便用力搓揉她右大腿的内侧。

  或许是磨擦生热的关係,阿曼的下半身产生了不安的蠕动,她的大腿越张越
开,在飞机引擎的声响当中,我隐约听到了似有若无的呻吟,我侧耳仔细倾听,
果然辨试出了那股断断续续的轻哼漫吟,没有错!那是由两眼紧闭的阿曼达口中
发出来的,她双唇嚅诺、两腿在轻轻的颤抖,当我用发烫的掌心贴住她激烈起伏
着的小腹时,衹见她脚尖连续两个蹭蹬,嘴裏也同时爆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呼


  凝视着她兴奋的神情,我再次试着要把手掌探进她的裤腰裏面,但是她四肢
紧绷的娇躯却让我不得其门而入,我还是不忍强行突围,所以又把手掌垂降到她
的耻丘上面,不过那两道交叉的车缝线依旧挡在那儿碍手碍脚,因此我衹温柔的
爱抚了片刻之后,便把重点移回到她的大腿上面。

  半敞的毛毯下,阿曼达不知何时已跷着二郎腿,那使她的鼠蹊部显得更加明
显,我一面看着她体态撩人的姿势、一面爱抚着双腿内侧,我左右开弓来回摸索
了数次,然后才将四根手指头停留在她的阴户上面,假如此刻她是赤身露体的话
,我一定能够看见她那粒正在探头探脑的阴蒂,因为这时的阿曼达不仅全身都在
发抖,她那愈来愈高亢的呻吟声也引起了前座乘客的侧目,马来人回头张望了两
次,而我前头那个老妇人更是频频回头探视,甚至连我背后的家伙都有了些许动
静。

  我按兵不动观察了几秒钟,在确定昏暗的机舱裏一片安静以后,我的指尖才
开始用力,我先使劲压住阿曼达的耻丘作圆形状的按摩,然后再反扳着她的耻骨
展开抠挖,虽然隔着厚实的布料和车缝线,但仍可隐隐感受到阴唇的柔软与热气
,这种奇特而舒爽的感觉令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几乎是用推拿的方式在挤压她的
阴户,阿曼达的嘴巴开始变得呼气少而吸气多,她眉头紧蹙、呻吟不止,每当我
的手覆盖住她整个耻丘旋转时,她便会不停挺耸着腰肢,睇赏着她慾拒还迎的羞
赧模样,我的龟头也越加膨胀。

  阿曼达的胯部散发着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我的指尖从耻丘沿着她的右大腿绕
到她左脚的小腿肚,在我柔情蜜意的爱抚之下,她缓缓放下了那条腿,然后我的
手掌便顺着她的左膝往上抚摸,当我的手指头再度碰触到她的阴户时,她忽然急
促地喘息起来,她双手撑住椅面、屁股在辗转反侧的左挪右移,看着她露出一副
承受不住的哀怨表情,我压抑多时的慾火也在那一瞬间被同步引爆。

  我一把推开中央扶手,接着便把她的毛毯扯落在地,然后我也不管是否有人
会看到我后续的举动,就在阿曼达转头将脸紧贴着窗户时,我已经挨过去用两根
手指头戳戮着她的阴户,我选择车缝线旁最柔软的部份,在先左而右的一阵刺戮
以后,紧跟着便是猛烈的搓揉,阿曼达开始摇摆着螓首,她仍旧阖着眼帘,但原
本细碎的哼哦业已变成一大串湍急的呻吟声。

  如果这时有人能够看见我的脸,那麽此人一定可以发现我的眼睛正在喷出火
花,因为停止搓揉之后,我已经转身打算不顾一切的要去解开牛仔裤的拉炼,而
阿曼达好像也有所觉悟,衹见她一手扶着窗沿、一手紧扳着椅垫,俏脸上则布满
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色,我的右手毫不考虑地伸了过去,就在我搭上她裤档
的那一刻,背后的家伙突然出现了动静,但我再也管不了那麽多,我在心裏发誓
,假如此刻有人胆敢过来破坏我的好事,无论他是阿猫还是阿狗,我保证一拳就
让他昏倒在地!

  我终于可以一手抓住阿曼达的裤头、一手翻寻着她的拉炼,气氛已经足够火
热,慾望也早就接近爆炸的边缘,衹要能够剥掉她的牛仔裤,我就算不把她拖到
厕所去狠狠的蹂躏、至少也要用手指头将她好好的整肃一番,这时候的我绝对是
头发狂的野兽,幽暗的机舱就宛如是座热带雨林,在这个裏外黑漆漆的夜晚,我
不施展最原始的本能要更待何时?

  就在铜釦被我解开的同时,拉炼顶端也蹦开了一、两公分,我期待着阿曼达
的叁角裤会现出蹤迹,然而隆起的折线却卡住了炼齿,尽管我使劲连拉了叁次,
但皆徒劳无功,我有点懊恼,正在苦思着要如何克服这个难关时,阿曼达似乎颇
为了解我的心事,竟然适时挺直腰杆,以便可以让我一拉到底,可是她双腿微张
的姿势却使被绷紧的鼠蹊部露出了原形,那两片微微凸起在车缝线旁的阴唇形状
,让我立刻屏住了呼吸,因为那宛若半爿水蜜桃的外观,实在太过于诱惑人心。

  我挺直身躯,左手一把就探了过去,我先把那块禁地整个摸遍,然后才轻轻
压按着左边的凸起处,也不晓得是何原因,这会儿在耻丘下的秘处竟是既柔软又
富含弹性,我爱不释手的在那边轻搓慢揉,直到阿曼达又把左脚挪开了些,我的
手指才越过车缝线,转向到右边的阴唇部位恣意的抚摸,美妙的触感让我的龟头
一再悸动,在忍抑不住之下,我终于用大拇指拼命推挤着那片隐藏在裤裆下的嫩
肉。

  昏暗中彷彿又有一缕低蕩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旋,我注视着阿曼达微张的双
唇,但并无法确定那是从她嘴裏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她那颦眉蹙眼的凄苦表情,
让我一心衹想架开她修长的双腿,然后冲进玉门关去杀她个寸甲不留,所以我既
未仔细聆听、也不想去刻意分辨,我急切的手指这时衹想直接插入她赤裸的下体
而已。

  碍事的牛仔裤成了我心头的最恨,我一边摸索着阿曼达的大腿根部、一边冥
想着她用五种语言轮流叫床的精彩画面,英语、日语、国语、再加上台语和客家
话,如果一夜之间能使阿曼达在我胯下用尽她所熟悉的这几种语言尽情呼天抢地
,那将是何等激情而旖旎的风光?

  一想到这种景象,我的龟头不禁又是怒气冲天,而也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我
竟然下意识地用两根手指头猛戳着阿曼达的右阴唇,可能是我在无意间用力过猛
,衹听她忽然一声嘤咛,接着整个人便像受到惊吓的溪虾一般,在宛如突遭电击
似的一个蹭蹬之后,她的娇躯猛地弓缩成一团,在明显而急遽的颤抖当中,阿曼
达口中还发出了怪异的呻吟:「呜─日……呃─嘞……唧哩咕吱……」

  那拖曳的尾音和奇特的声调,加上她不停抽搐和蠕动的身躯,不但让我看得
目眩神迷,心裏也不免有点吃惊,因为从那激烈而还在持续当中的反应看来,阿
曼达应该是爆发了高潮,我并未料到她的身体会如此敏感、也从没想到自己的左
手会这麽厉害,看着她用脑袋轻轻撞击着窗户玻璃、以及她双手猛绞着毛毯的模
样,我知道她必然还在泄身,这一幕对我而言实在太神奇了,在满怀喜悦和有些
不忍的思绪之下,我爱怜地将手掌放回她的翘臀上去轻抚慢摩,当我的指尖再次
莅临她的后庭时,阿曼达又是一阵抖簌、并且还放大了呻吟的音量。

  至少历经了五分钟,阿曼达的高潮才渐渐平息,她吁了一口气,然后总算睁
开眼睛望了我一眼,那满足中带着幽怨的眼神,使我顿时兴起了满腔歉意,我想
牵住她的柔荑,但她却身子一滑、眼帘一阖,美妙动人的翘臀更往我面前挪近了
些,凝视着她歙动的睫毛,我的左手再度放回她的柳腰上面,那温暖滑嫩的感觉
,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我一直想去探访她的乳峰,但身体的角度和整体情势就是让我难以如愿,所
以我在腰际爱抚了片刻之后,手掌便紧贴着她起伏不已的小腹向下滑行,阿曼达
在微微颤抖,不过她并没拉住我的手,直到我的整排指尖已经插入裤腰下面时,
她才赶紧张开眼睛摇着脑袋向我频频示意,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隔墻有耳、也
就是前后座都有人正在注视着她。

  本来我想继续挺进,但是一看到阿曼达凄楚而哀怨的面容,实在是狠不下心
来赶鸭子上架,为了避免令她难堪,我终究还是把手退了出来,不过善解人意的
阿曼达知道我还恋恋不捨,所以在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以后,她马上身子微转、整
个人再次往下一滑,一尾体态撩人的美人虾又出现在我视线裏面,望着那弓向我
的美好臀围,我尚未满足的左手立即贴了上去。

  阿曼达像是在慵懒的伸展娇躯,其实她是技巧无比的拉着毛毯将我那衹手盖
了进去,那样子就像她是在拥被熟睡,但骨子裏却是在享受我热烈的爱抚,我一
次又一次摸索着她的下半身,那热呼呼的会阴部和随时欢迎我插入手刀的腿缝,
让我是一边尽情的挑逗、一边不断抖动着龟头,才不过是一刻钟光景,阿曼达便
狂扭着屁股,好像快要进入第二次的高潮。

  我把攻击重点放回她的下体,虽然阴蒂部份我较难做有效的侵略,但完全开
放的后门却可以任我来去自如,所以我除了厮磨抠挖以外,也开始尝试用手指头
去刺戮,尽管还是隔着牛仔裤,不过柔软的阴唇和略微凹陷的洞穴感觉却极为明
显,我越戳越用力,很快便使毯子下面的热气变得有点潮湿。

  窗外仍是一遍漆黑,但阿曼达的脸色却有点苍白,她斜靠在椅背上辗转反侧
,彷彿椅垫上有把烈火正在烧灼着她,衹见她时而蹙眉昂首、一会儿又是脑袋胡
乱的摇摆,那无法闭紧的双唇不断吐出蕩人心弦的闷哼声,我知道她想忍住,不
过我贪婪的指尖却愈挖愈深,她整个胸膛已经全部挺了出来,可是我并不满意,
当她终于双脚死命地蹬住前座的椅背时,我猛地一个转身换手,一招月下偷桃立
刻使了上去。

  被我一把抓住水蜜桃的阿曼达娇躯一阵颤抖,嘴裏也同时迸出了淫靡的呻吟
,她独特而怪异的哼哦声,使我顿时又兴起一股慾唸,假如这时是在床上,我一
定狠狠地把整支肉棒顶进她的喉咙裏,看着她如痴如醉的出神表情,我的左手忍
不住顺着她的腰肢探向乳房,眼看今晚一直想要攀登的山峰就要落入我的手中,
我的肾上腺素不由得猛烈飙升起来,但是就在我的指尖堪堪要触及胸罩的时候,
阿曼达忽然双脚狂踩着地板抖簌道:「妳……妳怎麽直接摸人家那个地方?」

  我应该没有听错,阿曼达确实是说了这麽一句话,望着她幽怨的表情,我心
裏不禁有些纳闷,明明我还没碰到她的乳房,她怎麽会这样说?如果她说的『那
个地方』是指她的下体,那我已经摸了老半天,她怎麽现在才讲?虽然一时之间
我猜不透她的意思,但我亵渎了她的玉体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带着歉意牵住她
的手说:「来,妳坐上来一点会比较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阿曼达才缓缓放鬆不断在痉挛的下半身,等她乖巧的挺直身
子时,我一边为她拉上毛毯、一边捏住她的手心低声问道:「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一下?」

  她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才轻摇螓首示意我后面有人在看着她,不过她虽然
没有偎入我的怀裏,却把整个下半身滑了过来,接着她便主动把我的手拉到她的
大腿上,如此一来我既可以握着她的柔荑、也能够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大腿,大约
过了五分钟以后,她才轻轻喟叹着说:「好了,这次我真的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一下了。」

  看着她眉眼含春、闭目假寐的满足模样,我知道她业已享受完了高潮的余韵
,刚才的一番温存总算让她激烈起伏的胸膛完全平息下来,可是我的慾火却还没
宣泄,一想到我被紧绷在裤档裏的小老弟,我忍不住一把将她的右手拉了过来,
当她的手背压到我怒凸的龟头时,我竟然爽到爆出了冷颤!

  阿曼达应该感受到了我龟头的悸动,她的脸色好像有点酡红、嘴角也泛着笑
意,所以我更捨不得放开她的手,我一面摸索着她修长的每一根手指、一面带领
她的手背压揉着我的肉棒和龟头,那种美妙而奇特的滋味甚至比她直接帮我手淫
还过瘾,我不仅摸遍她的每一根手指和每一片指甲,就连她温暖的手掌也来回摸
了好几次,就跟之前一样,不管我的双手如何蠢动,她永远都不会闪避或推开,
这种善解人意的少女情怀,令我又开始幻想她用纤纤玉指握着我的老二在打枪…


  脑海裏的映像让我亟思突破现状,在左思右想之后,我的左手开始沿着她的
腕部往上抚摸,在搜索到臂弯处的时候,我的手掌再度因为角度的关係被限制住
而难以前进,所以我衹能来回爱抚着她的手肘与腕部,不过也就在这时我才发觉
阿曼达的右手戴着一个宽约一公分的扁平状手镯,那镂刻的花纹摸起来非常突出
,凭判断那应该是金属类的制品,这让我想起她要是戴着一大串会叮噹作响的手
镯和我在颠鸾倒凤,那将是何等绮丽且放浪的风景?

  光凭想像终究不能满足我的慾望,所以我趁着侧转身体的时机,右手一伸便
抓住她的柔荑,我一边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覆盖在我隆起的裤裆上面、一边让左
手沿着她的臂膀继续朝乳峰挺进,阿曼达的长睫毛快速闪动了两下,不过她非但
没有闪避,而且还在我的引导之下,轻轻握住了我硬梆梆的生殖器,尽管整支肉
棒被裤子挤压成向左歪斜的弯弓状,但是阿曼达却很快就找到了我鼓胀的龟头,
她细碎而轻巧地逗弄着肉棱下的帽沿,略显羞赧和喜悦的俏脸还偷偷朝我这边倾
靠过来。

  舒畅无比的快感立刻由我的龟头传遍全身,阿曼达纤细的指尖绕着我的龟头
四处游走,她摸索的越彻底、我的小腿便勾绞的越厉害,因为那柔软而颀长的手
掌实在是既温柔又多情,它不但懂得轻捏慢揉,甚至连阴囊都没放过,在这种令
人陶醉的氛围之下,我衹顾着这头的享受,却忘了我的攀顶还没成功。

  当我抓着她的右手开始帮我来回套弄时,我才想到自己的左手还有任务,这
回我毫不犹豫一把便探向她的乳房,但是由于我用力过猛,就在手心才刚刚要贴
上乳峰之际,已经先行抵达的指尖却插进了阿曼达的衣服裏,那强劲的力道可能
戳痛了她的胸脯,衹见她本能的往后一缩,右手也随着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握住
了我的龟头,突然被箍紧的肉棒让我心头再次大爽。

  也许是整体气氛让人浑然忘我,就在我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打算给阿曼达
来个饿虎扑羊时,没想到阿曼达看见我的下体已经曝光,竟然也不顾一切的捏住
龟头使劲连续抠抓了好几下,那种彷彿毫无章法的挑逗方式让我在大感新鲜之余
,脚尖也忽然产生一股电流直窜到我的丹田,我心知要糟,可是想抑制却已经来
不及。

  我激耸着屁股,虽然在那当下我还能够硬生生的锁住精门,但一道精液已忍
不住喷射而出,尽管外泄数量稀少,不过那种点滴皆在心头的感觉,还是使我发
出了一声痛快的闷哼,而阿曼达似乎有点胆怯和害羞,她偷偷打量着我,等我的
龟头完全静止下来以后,她才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飞快地把那衹手缩了回去


  这回换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意外的射精让我有点懊恼,但也另有一番滋味在
心头,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崭新经验,以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令我如此失控
,没料到这回竟会栽在阿曼达手裏,为了想扳回一城,我立即转身抓住阿曼达的
手,本来我是打算叫她帮我解开拉炼,然后来场真刀实枪的手淫,谁知道她的反
应又比我快了一步,就在我刚想把她的手拉过来时,她突然反手一拉便把我的整
衹手掌夹进她的两腿之间。

  可能是看见我的表情略显讶异,阿曼达一面帮自己盖上毛毯、一面努着下巴
示意我说:「她们又来送东西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有位空姐和之前那个愣头青一前一后在分送面包,这种廉
价消夜我和阿曼达都兴趣缺缺,不过那位空姐还是硬塞了两个给我,等她们走过
去之后,阿曼达才爱抚着我的手臂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然到天亮妳会
很累。」

  她一说完自己便先阖眼假寐,而我一看周遭又纷纷亮起灯火,确实也不是陈
仓暗渡的好时机,因此心裏虽然不愿就此中止享受,但碍于灯光越来越明亮、同
时甬道上也开始有人来回行走,我衹好一手拉上毛毯、一手用力搓揉她的大腿,
阿曼达的神色甜美而安宁,我则缓缓靠到椅背上垂下眼帘。

  无法确定是过了多久,阿曼达才轻轻拿开我覆盖在她叁角洲上的左手说道:
「麻烦妳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我立刻掀开毯子站起来让路,她要经过我面前时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
「等我回来再入座。」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便目送着她高挑动人的身影消失在右边的第一间厕所,
机舱内仍旧一遍昏暗,除了中段亮着两盏阅读灯以外,所有乘客似乎都在睡觉,
我由远而近的四处搜寻,竟然意外发现有一对游学生正在拥吻,那个男生就是之
前第一个跑过来换位的,看他俩那副浓情蜜意、难分难捨的模样,我衹能在心裏
暗自赞叹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原本我还打算帮他们计算一次可以热吻几分钟,没想到阿曼达已经走了回来
,她并没看见那幅风景,在满面春风的拉着我一起归位以后,她马上弯腰从袋子
裏拿出一小包东西说:「我必须保养一下了,要不然晚一点脸部皮肤会乾掉。」

  我看着她拆开手上小巧的铝箔包,以为那是某种乳液之类的保养品,所以便
主动的问道:「要不要叫空服员帮妳送杯开水过来备用?」

  阿曼达偏着头应道:「也好,我是有点渴。」

  我按下了服务灯,而阿曼达则开始往脸上涂抹着一种乳白色的东西,我完全
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乳液还是药膏,因此有点好奇的问道:「妳在抹润肤油还是化
妆品?」

  她摇着头说:「这是泡沫面膜,外出旅行的时候使用很方便。」

  对我而言『泡沫面膜』是个全新的名词,不过看着她细致娇嫩的肌肤我还是
忍不住问了个蠢问题:「妳皮肤这麽光滑细嫩,还有必要如此费心的保养吗?」

  她瞋了我一眼说:「我们女孩子不保养就会老得快,妳想要我以后嫁不出去
呀?」

  我不以为然的答道:「哪那麽严重,何况凭妳的条件还怕没人要吗?」

  这时有位空姐已走近我们,我没等她开口便先说道:「请送杯开水过来。」

  等空姐关掉服务灯走开以后,阿曼达才瞟着我说:「女为悦己者容,妳不会
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道理我当然懂,所以我点着头说:「好,那我就静静的欣赏。」

  阿曼达高兴的仰着下巴应道:「嗯,那我要开始专心敷膜了,妳先帮我把电
视打开。」

  我帮她开启小萤幕以后,阿曼达便再次利用那微弱的反光妆扮起来,她并不
衹是敷面而已,在空姐送开水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也在梳理着睫毛,如果她
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那就是她还在继续诱惑我,因为无论是她的一颦一笑或一
举一动,都极尽妩媚与煽惑之能事,除非是我判断错误,否则若不是刚才的高潮
令她相当满意、便是她还不想就此中止我和她的奇特关係。

  阿曼达知道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所以她一边按摩脸颊、一边斜睇着我
笑道:「怎麽样?有没有变得比较好看?」

  我凝视着她姣好的侧脸答道:「本来就够漂亮了,请问再美丽下去该怎麽形
容?」

  她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在喝了一口水之后,她便轻轻抚触着娟秀的鼻头娇
嗔道:「我最怕脸上长痘痘,那样最少要丑一个礼拜。」

  望着她几乎无可挑剔的美好容颜,我衹能叹息似的说道:「妳就算再丑也会
有一大堆男人排队想要跟妳约会。」

  阿曼达快乐的扬着嘴角回应道:「这可是妳说的喔,我要是变丑了就去找妳
负责。」

  我爱死了她这种调情的方式,所以立即接口说道:「反正我是求之不得,不
管是在台、美两地或日本,欢迎妳随时来敲门。」

  阿曼达意味深长的挺起胸膛瞟着我说:「希望到时候妳不会落跑就好。」

  就在她打直腰杆的这一刻,我才忽然发现她的裤腰上方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内
裤,那丝质的布料边缘镶着一层穗花蕾丝,在她白皙的皮肤衬托之下,显得既性
感又诱人,但让我诧异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在此之前阿曼达的身上并没有这件
东西,我的指尖曾数度探入她的裤头裏面,假如本来就有的话我绝不会错过,莫
非……是她刚才上厕所时才换过?或是她原先根本就没穿着叁角裤?

  阿曼达可能知道我的眼光一直在她腰际梭巡,居然身体还故意朝我这边移动
了两、叁寸,这一来我很轻易便能环住她的纤腰,所以我毫不客气的将手伸过去
答道:「到时候谁会跑还不晓得,不过我绝不会让妳逃之夭夭。」

  她听得懂我的双关语,在嫣然一笑之后,阿曼达刻意挺耸着迷人的胸膛说道
:「妳别忘了我可是手长脚长喔。」

  她这一提马上又让我联想到一幅淫靡的画面,五根修长的纤纤玉指缠绕着粗
壮的肉柱,正在温柔的上下套弄和抚摸,那水盈盈的双眼注视着我的龟头,彷彿
随时都会一口把我的命根子含入嘴裏,一想到这种情景,我的肉棒顿时一阵悸动
,同时手掌也滑进了阿曼达的股沟。

  我很想深入她的裤底去一探究竟,看看她到底是已经清理乾凈、还是依然淫
水涔涔?不过还没等我的中指钻进尻门,阿曼达敏感的身体就已颤栗起来,看到
她那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我的铁石心肠瞬间便软化了下来,原本打算长
驱直入的指尖,最后也衹停留在微微凹陷下去的尾椎上轻轻地抚摸,柔细的触感
让我忍不住低声赞美道:「妳是天生皮肤就这麽光滑还是因为懂得保养之道?」

  阿曼达瞟视着我说:「当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所以请妳一定要高抬贵手,
千万不要对小女子辣手摧花。」

  看着她淘气而狐媚的表情,我一边爱抚她的雪臀、一边点着头说:「嗯,难
得有个手长脚长、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小女子坐我旁边,老实讲,我是应该好好疼
惜一番才对。」

  她可能已经完成敷脸的工作,在轻拍了几下脸颊之后,她开始将剩余的泡沫
面膜敷在手背上,也没理会我在把玩着她内裤的蕾丝花边,她突然将右手腕伸到
我的面前问道:「有没有闻到香香的味道?」

  其实整个晚上我都有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但是这次的味道确实有些
不同,感觉上那像是茶花的香气,可是却又比较浓郁,不过此刻我可没心情理会
那些,趁着她倾靠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不但用左手一把搂住她的裸腰,并且右手
也已经蓄势待发,我握住她的手腕,打算沿着臂膀一路往上抚摸,然后直攻那座
我一直想要占领的山峰。

  善解人意的阿曼达明白我想干什麽,她将上半身更凑近了些,我的手掌业已
越过她的臂弯,眼看再一寸就可以隔着衣服摘到仙桃,但就在我亢奋的指尖刚刚
伸出去的那一瞬间,舱内忽然变得灯火通明,同时机长也开始广播,我内心的懊
恼不问可知,就连可人儿脸上也有点不豫之色,她虽然没有闪开,可是在左邻右
捨纷纷被吵醒以后,别说有人在朝着我们这头张望、就连端着湿纸巾刚从空厨冒
出来的那个愣头青,竟然率先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这下子就算我再有勇气,
攻顶的计划也衹好被迫中止。

  我实在搞不懂愣头青干嘛从我们这排开始递送纸巾,明明他背后还有两名空
姐,他抢着跟我俩献殷勤干什麽?可是由于整个局势已被破坏殆尽,在阿曼达伸
手接过纸巾之后,我也衹好把那卷冰凉的小纸摊开来覆在脸上随便抹了两下,不
过愣头青还捨不得走开,他就杵在我旁边轻声的问着:「请问小姐还需要其他的
服务吗?」

  阿曼达可能也被这家伙惹毛了,衹见她将用过的纸巾塞进空杯子裏,然后连
同我的也一起递给愣头青说:「我什麽都不需要,在送早餐以前请别再来打扰我
。」

  在碰到一根扎实的叁寸钉以后,愣头青总算摸摸鼻子走开了,衹是我和阿曼
达之间美妙而火热的气氛业已烟消云散,望着灯火通明的机舱,她显得有点无奈
的说道:「妳看一下电视吧,我要卸面膜了。」

  我点了下头打开小萤幕,这时商务舱那边炫丽的蓝绿色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準备吃早餐的起床讯号,大约再过四十分钟左右就会开始送餐,因此
已经被叫醒的人有不少都在往厕所跑,在甬道人影幢幢的情形之下,我衹能安份
守己的端坐着,不过我的眼睛并未盯着电视,因为正在卸除面膜的阿曼达不仅春
风满面、神色愉悦,而且还快乐的哼着歌曲。

  我凝视着她侧脸的完美轮廓,而她一面剥除面膜、一面俏生生的娇声问道:
「怎麽样?我的皮肤有没有变得比较漂亮?」

  我由衷的赞叹道:「不衹是皮肤、而是整个人都比刚才亮丽多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阿曼达此刻就是这等模样,她听见我的回答以后,高
兴的看着我说:「真的吗?妳不能骗我喔,人家最怕脸上的皮肤会乾裂。」

  望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眸,我不禁轻拍着她的大腿说:「妳这麽会保养,看起
来当然是容光焕发,皮肤怎麽可能会乾裂。」

  阿曼达斜睨着我说:「这样还没完成,我还要再细部按摩一次,妳注意帮我
看喔,绝对不能有任何皱纹或粉刺出现。」

  老实讲,这时的阿曼达不但神采奕奕,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光
泽,不过她既然还不满意,我当然也乐得顺水推舟的说道:「好,我就看看妳还
能多漂亮。」

  阿曼达信心十足的应道:「那妳要仔细的看清楚喔。」

  我俩相视一笑之后她便开始按摩起来,我注视着她美艳绝伦的精致脸蛋,除
了嘴角在微笑时可以看到一丁点皱纹以外,那根本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天使面容
,如果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那麽阿曼达此刻一定是浸淫在罗曼蒂克的氛围当
中,因为她就像一头骄傲的孔雀,在睥睨众生之余,还带着一份烟视媚行的风骚
与得意。

  古人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坐在萍水相逢的美艳少女身边,静静
欣赏着她在梳妆打扮的模样,虽然她不是真的在化粧,但这应该属于夫妻之间才
有的场景与情份,却让我早已不再兴波的心湖起了一阵涟漪,阿曼达毫不保留的
在我面前展现她的美丽与风情,我越是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她,她便愈加心花怒放
的眨着大眼睛,这情景宛若是对正在渡蜜月的新婚伴侣,刚被悉心灌溉过的新嫁
娘在夫婿面前,于羞赧中还隐隐夹带着一份掩抑不住的喜悦。

  这女人是值得拥有的!这是我在机舱裏一直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
件事,阿曼达轻易便掳获了我的心,除了美丽、还有她那颗慧黠而善解人意的心
,有时候她聪明的像个情场老手、但在不经意间她又纯真的让人吃惊,望着她鼻
準下优美而性感的侧面曲线,那令人总想吻她千百遍的丰润红唇,使我不由自主
的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同样是位身高超过一米七的美少女,我认识她时,也是在她大二要升大叁的
那个暑假,她是某知名社团的登山社领队,而我则因临时受邀与她们做学术交流
才一起进入那个危险的山区,那是个完全不适合登山的日子,从一早便阴雨连绵
,到了下午更是大雨滂沱,为了避雨及赶路,她所带领的登山队竟然一分为二,
而且全都迷失在山裏,后来我衹好带着她两头奔走,结果总算在天黑以前把所有
队员全都安全的带下山。

  她姓万,她的队友都叫她老万,不过她可一点都不老,除了脸蛋没有阿曼达
那麽美丽动人以外,身材绝对是不遑多让,尤其是她那对浑圆硕大的乳峰,不知
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特别是她的淡蓝格子衬衫在被大雨淋湿之后,紧紧黏贴
在胸膛上的半透明状态,更令她那对乳房增添了不少诱惑,本来笑容可掬的老万
就长得甜美怡人,再加上拥有一副凹凸玲珑的惹火身材,登山队裏立刻出现了好
几个追求者。

  沿途有人是大胆追求、也有的是暗中提出邀约,由于队友有九成是年轻人,
所以她这个领队会成为众所瞩目的交谊对像我并不意外,而且其中有两、叁个追
求者各项条件都挺不错,但也不晓得为什麽,自从吃过午餐以后,老万便一直绕
着我打转,就在四十人的队伍决定一分为二以后,她甚至让那两名原住民向导带
领十多名队友循原路回去,而她则拉着我继续引导其他人往原订路线前进。

  雨势大的惊人,山路又泥泞不堪,结果也不晓得是在那个岔口出了差错,老
万竟然把我们陷在一处山垇裏进退两难,因为风急雨骤,加上天空越来越阴暗,
所以我衹好当机立断,我先把整个队伍带到一间废弃的工寮暂时安顿,然后嘱咐
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保证一定会回来把所有人安全的带下山,本来我是
想带一个男生当助手跟我一起寻找下山的路,但老万坚持要和我一起走,她说那
是她的责任,因此我衹好拉着她立即出发。

  凭着优越的体能和专业的训练,我很快便找对了方向,但就在我们回头把队
伍拉上归途的时候,另一边也用手机传来了迷路的消息,为了怕有人因为淋雨太
久而失温,我决定让其他人继续往山下走,而我则和老万迅速的赶过去支援另一
队人马,还好,这个属于中央山脉末梢的山头并没难倒我,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
来以前,我总算把全体队员都毫发无伤的带下了山。

  我们全都挤上了最后一班公车,有鉴于我和老万两个人在大雨中来回奔波,
队友们还热情的把两个座位让给我们,我并没推辞,因为我看得出来老万已经身
心俱疲,而她一落座便倚着车窗闭目养神,有个男队友怕她感冒,还特地从背包
裏抽出一件半湿的枣红色外套递给我说:「小心别让她着凉。」

  我谢过对方以后便将外套从正面覆盖在老万身上,谁知她突然身子一滑偎进
了我的怀裏,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本来有些尴尬,但我又不忍心推开她,所以衹好
任由她将脑袋斜靠在我的肩头,有好多个站在中间走道上的队友都看见了这个镜
头,可是闭着眼睛的老万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注意着这边,她更进一步的拉
住我的右手低声说道:「抱住我。」

  我衹思索了一下,便张开手臂搂住她的腰身,但老万要的不止是如此,她从
外套下方牵引着我的手掌放在她的乳房上面,这大胆的举动着实令我有点吃惊,
不过我并不敢造次,因为我发觉旁观者当中似乎也有人瞧出了端倪,他们或许比
我还感到意外,衹是在难以肯定之下,每个人的眼神都衹能在那边飘忽不定而已


  丰隆的肉丘使我安静不了多久,隔着溽湿的布料,我先摸索着边缘,然后才
将整个手掌包覆上去,老万的罩杯比我预想的还大,她不仅是个一手无法掌握的
女人,而且乳房的弹性也堪称一流,我来回把玩着两座高耸的山峰,一直到公车
第一次靠站的时候,我才放手连续解开她两颗钮釦.

  肉与肉的接触又是另一种享受,我不仅将手伸进她的半罩杯裏去寻幽访胜,
而且还把她那对小奶头逗得又挺又硬,车厢裏忽明忽暗的气氛助长了我的淫兴,
趁着老万将整个身体斜躺进我怀裏的时候,我的手掌马上滑到了她的裤头,当我
的指尖要插入牛仔裤裏面的那一刻,她还适时缩起了小腹好让我长驱直入,我没
在她的亵裤外逗留,直接便闯入了神祕叁角洲,那茂盛而潮湿的草原让我的裤裆
又更加鼓涨起来。

  我不断尝试着要将中指插入她的秘穴,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之下,老
万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时而蹙眉张口、时而脸红脖子粗的蹭蹬着双脚,每
个人都知道她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几乎不分男女也都在等着下一幕的揭晓,
而我并不想轻易的饶过她,因为我一直想弄明白她的下体到底是被雨水所淋湿、
还是由于我辛勤的探勘所导致?

  就在公车第二次停靠的时候,我利用煞车时反弹回来的后座力,一举把中指
抠进了老万的小浪穴,那黏糊糊且源源不绝的感受,让我在大喜之余忍不住连挖
了好几下,而老万就宛如癫痫发作一般,她先是浑身颤栗、随即便拼命紧绞着双
腿蜷缩起身子,她嘴裏虽然没有呻吟出声,但右手却猛烈摇撼着我僵硬的肉柱。

  正当我準备要再下一城之际,我背后突然有个白痴探头过来问道:「老万,
妳怎麽在发抖?妳是不是很冷、要不要我再拿件外套给妳?」

  我判断这个从台中来的大学生是故意要破坏我俩的好事,所以我一边缩手搂
住老万还在抖簌的肩头、一边回头告诉他说:「妳不必担心,老万我会照顾,她
衹是坐久了想换个姿势而已。」

  那小子并不死心,他在多看了老万两眼之后好像还想说话,幸好拿外套给我
的那位仁兄这时开口了,他比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林桐,老万累了在睡觉,
妳就别再打扰她了。」

  叫林桐的家伙总算把脑袋缩了回去,而我一边朝外套的主人点头示意、一边
把手放回老万热呼呼的乳房上,有叁、四个男队友看到她把整个上半身完全挤进
我的怀裏,脸上都露出了既羡慕又嫉妒的表情,有个扎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子甚
至还马上涨红了脸,起初我有点不明白她怎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反应,等发现她的
眼光一直瞟向我的胸前时,我赶紧低头一看,这才警觉到枣红外套已经滑落在老
万的腰上。

  这段春光乍现的镜头,至少有六、七个站客从头到尾全都瞧见,换句话说可
能连我搓捋奶头的画面他们也没漏掉,尽管场面略显诡异和尴尬,但是由于老万
始终都未张开眼睛,所以我衹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外套拉上来盖好,衹是火热的
景象一被遮住,我立即听到有人发出扼腕的叹息声。

  接下来大约还有近一个钟头的车程裏,老万不肯再让我去骚扰她的下体,不
过上半身却任凭我恣意把玩和抚摸,有好几次我双手齐动,把外套搅拌的就像下
面有条波涛汹涌的小河,衹要外套稍微往下滑落,周遭的眼睛便会充满热切的期
待,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无论是孤男或寡女,原来都如此喜欢窥视性爱的场面,为
了不忍让他们太过于失望、也为了酬谢外套的主人,我在巴士抵达火车站以前,
故意让外套又敞开了四次。

  外套的主人和林桐他们一共四个人要回去台中,所以身为领队的老万省不得
要话别一下,当林桐死缠活赖的拉着她要私人电话时,外套的主人悄悄塞了一张
名片给我说:「兄弟,有空带老万来台中找我玩,一切都由我包办,妳衹要带她
来就好,我一定不会让妳们失望。」

  这个叫赖明恭的上班族是个聪明人,他竟然是从我下手而非去缠着老万打转
,就冲着他在公车上的表现,我也坦白点着头说:「我跟老万也是今天才认识,
不过如果有机会、她又不反对的话,我会找个时间带她到台中走走。」

  这位赖兄乐的眉开眼笑,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拜托妳了,兄弟,
越快越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等妳的好消息。」

  望着老万清纯开朗的学生模样,我心想这个赖先生有点过于乐观,不过这种
八字没一撇的事我也懒得跟他多谈,在送走他们不久以后,我们也全搭上了莒光
号,由于是对号入座,因此我和老万一路相拥而眠并未受到任何干扰,回到台北
已经是子夜时分,在匆匆的与其他队友告别过后,我和老万立刻钻进了计程车,
虽然车站附近就有不少饭店,但是为了避人耳目,我选择了西门町。

  一脱掉黏在身上还半湿着的衣服,我们连澡都没洗,马上如乾柴烈火般的抱
在一起,老万的性爱技巧显得有些生涩,这意味着她并不是已阅人无数的淫娃蕩
妇,不过她很敢玩也很放得开,在我的诱导和调教之下,那一夜我们最少换过二
十种姿势,而且连她还没开张的后花园,我也在第二次进浴室时便夺了头彩,尽
管老万噙着泪水不断呼痛,但第叁次进浴室洗澡时,她已经懂得利用泡沫减轻痛
苦,这回她虽然还是会轻呼小叫,然而激蕩的水花却溢满了她心裏的欢乐。

  那一夜我们根本没睡觉,等柜台把我们吵醒时已是下午两点,本来我还想多
住一天,但老万说要是再不回家一趟,恐怕她的父母会去报警,因此我们在确认
过万无一失的连络方式以后便分道扬镳,不过第二天我便又把她约了出来,从此
我们的肉体关係一直维持到她要结婚为止,那距离我认识她业已超过叁年六个月
地时间。

  我俩的关係比较像是性伴侣而非是一对恋人,因为老万自从和我上床之后,
便多次向我暗示她想尝试多重的性冒险,起初我不太明了她的意思,后来她故意
和我到一家专门播放成人电影的宾馆去过夜,她点选了一卷多男一女的大锅肏影
片,趁着剧情最火热的时机,她一面爱抚我已经发射过两次的加农炮、一面脸色
绯红的告诉我说:「我好想像女主角那样被玩的手忙脚乱。」

  乍听之下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因为当时的场景是四个黑人和叁个白人在集
体蹂躏一个金发波霸的画面,所以我也漫不经心的问道:「妳不怕这样会被玩烂
掉?」

  没想到老万竟然一脸正经的回答道:「我衹是想在嫁人以前痛快的享受性生
活,衹要不会被活活的插死掉,我真的很想试试看。」

  我心头的震撼久久才平复下来,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敢这麽坦白而直接的说出
心裏的慾望,我沉默了片刻才盯着她说:「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妳晓不晓
得玩一次大锅肏很可能就让妳回不了头?」

  老万沉稳的点着头说:「我知道,但我就是压抑不住心中这股慾望,假如妳
不肯带我去冒险的话,有机会我还是会跟着别的男生去尝试;不过我宁可妳是我
生命裏的这个男人。」

  我沉默了片刻才凝视着她问道:「为什麽是我?妳以前的男朋友呢?为什麽
不叫其他男人带妳去玩这种性爱游戏?」

  她毫不犹豫的应道:「因为我觉得跟妳在一起很安全、而且我知道妳绝不会
害我!」

  我闷哼着说:「问题是我们两个都可能溺死在肉慾的漩窝当中。」

  老万舔舐着我的耳轮说:「妳也许会沉沦、但绝不会溺死在裏面,这就跟登
山一样,就算迷途了叁天叁夜,妳也一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我盯着她狡黠的神情说道:「等我哪天把妳卖掉了,妳别后悔就好。」

  她紧紧搂住我依偎着说:「衹要妳高兴,无论妳要我去做什麽我都会甘之如
饴,就算妳真的要我去跳火坑,我也绝对二话不说。」

  碰到这种喜欢冒险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我衹能用力将她拥入怀裏说道:
「少在那边胡思乱想,我可没答应要带妳到处去卖弄风骚,何况妳长得像个丑八
怪,我还真怀疑会有别的男生想和妳上床。」

  老万显然听得懂我的言外之意,她咭咭的低笑道:「可是我的皮肤很白、而
且有很多男生都说我身材超棒的耶,呵呵??,妳信不信我们学院裏就有叁个老
教授常常说要带我去喝咖啡、看天文?」

  我故意一把将她推开说:「那妳自己就可以去冒险了,干嘛还要拉着我陪妳
满街去找小狼和老狼?」

  她迅速钻回我怀裏咯咯娇笑着说:「因为人家就是喜欢妳嘛,不管!妳一定
要带我去滚滚红尘游历一番。」

  我翻身把她压在胯下,然后一边握着再度硬挺起来的肉棒塞进她的嘴裏、一
边装作恶狠狠的说道:「我看妳最需要的是好好被教训一下!」

  老万满脸春情的含住龟头吸吮,她没办法再多说废话,一直到我转移阵地以
后,她才轻轻喘息着哀求道:「啊,哥,用力!求求妳……人家就是想要被男人
一个接一个这样用力的冲。」

  清纯而可爱的脸庞、娇憨而妩媚的模样,这个谜样的大学生终于在不久之后
如愿进入杂交的殿堂,起先几乎都是由我带领,后来她也会单独去历险,我们还
是无所不谈,也经常会一起出游,就算她已经离开校园开始上班,我们每个月至
少都还会碰面一次,她从来不浪费时间,衹要我们一上床她必然是使出浑身解数
,在尽情的翻云覆雨之后,她随即便是娓娓诉说着那一次又一次崭新的杂交体验
,多半时候我会觉得很刺激、但偶尔也会兴起一点醋意。

  大概在她工作了一年左右,我还记得那是个懊热的仲夏夜,老万突然约我在
一个大型国际书展的会场外见面,本来我正要赶班机到日本出差,但是伊人有约
我还是尽快赶到了她指定的地方,由于即将打烊,所以会场的大门外人潮汹涌,
她从裏面跑出来把我拉到人烟稀少的侧门去,在那儿有个男子坐在机车上无聊地
抽着菸,而老万远远的便告诉我说:「那是我未婚夫,我想在结婚前让妳们两个
认识一下。」

  虽然有些意外,但我并未吃惊,老万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当她找到想要厮守
一生的男人时,她一定会让我知道,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她放浪生涯的终结、也是
她要正式向我告别的时刻,所以我心头了然的问道:「看好日子了吗?妳们打算
哪天结婚?」

  老万大方挽着我的胳臂说:「下个月二号,他是职业军人,所以连结婚都比
较麻烦一点。」

  我猜测这个男人应该知道我跟老万的关係,否则老万不至于会毫不避忌的与
我如此亲暱,所以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他知道我俩的特殊交情吗?」

  老万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我的臂膀说:「知道,我没骗他,包括一次被十叁个
男人带上床的事我都没瞒他。」

  望着那个职业军人健硕的背影,我有点难以置信的慢下脚步说:「妳真的什
麽都跟他坦白过?」

  老万眼中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应道:「没有,妳个人的部分我几乎全都说了
,但是大锅炒的经验我衹提过叁次,反正他知道这几年我一直是妳的女人就对了
。」

  由于快要接近她的未婚夫,所以我衹能简洁扼要的再问一句:「妳未来的老
公当真不介意妳这段历史?」

  她鬆开我的臂膀笃定的应道:「嗯,他很爱我、也很信任我,这点妳不必担
心。」

  我无法再多讲什麽,因为这时那个职业军人已经回过头来,他一看到我立即
从机车上跳下来伸出手说:「妳好,我是老万的未婚夫,谢谢妳这几年对她的照
顾,我姓王,叫王贵清,贵人的贵、清水的清,现在是陆军中尉、目前在外岛服
役。」

  等他一口气说完以后,我才握住他厚实的手掌问道:「妳们结婚之后打算住
哪裏?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王贵清直挺挺的立正说道:「老万暂时会先跟我父母住在台中的眷村,等我
调回本岛以后我们再另外租房子住。」

  这表示婚后老万会辞掉出版社的工作离开台北,本来我还想陪她们多聊几句
,但才寒暄了片刻,我便看到我的座车已经滑行到我们所在的红砖道旁边在安静
的等候,老万认出那是我的公务车,她略显讶异的说道:「啊,我还以为妳是要
去日本旅游……糟糕!我这样突然把妳找来,会不会耽误到妳的班机?」

  我摇着手说:「没关係,大不了就是让飞机等我。」

  老万认真的摇着头说:「不行,妳的工作重要,妳快上车去机场,喜帖我会
寄到妳家去。」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也决定就此别过,因此我慎重其事的拍着王贵清的肩膀说
:「先恭喜妳了,王兄,请好好照顾老万,她绝对是值得妳珍爱一辈子的女人。


  王贵清用力点着头说:「我会的!妳放心,我虽然是个职业军人,但我保证
一定比爱国家更爱老万。」

  我拉着她们俩的手让她们握在一起,然后才语重心长的叮咛道:「记住!结
婚以后一定要幸福,千万不要忘记妳们最初的承诺。」

  他俩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当王贵清再次信誓旦旦的向我提出口头保证时,我
发现老万一直热泪盈眶的望着我,为了避免感伤,我连忙挥着手说:「王兄,妳
快带老万进去盘点一下、準备下班;我也要先行告辞去赶飞机了。」

  告别过后我转身便走,但就在我要钻进后座之际,老万忽然跑过来拉住我的
手说:「妳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知道吗?」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说:「放心!不是早就告诉过妳我是九命怪猫,肯定会
长命百岁吗?」

  尽管我说的轻鬆,但直到我钻入车厢时,她还是噙泪站在那裏,为了使她安
心,我在助理要帮我推上车门的那一瞬间,赶紧又补了一句:「记住!过两天的
晚饭时间,我会叫人先把结婚礼物送到妳家去,妳要记得亲自点收。」

  老万的眼泪淌了下来,她望着我幽幽的说道:「不要,我要等妳从日本回来
亲手送给我。」

  车门已经关上,不过我按下电动窗说道:「傻瓜,妳明知道我回国的日期永
远不确定,万一错过了妳的婚礼岂不是诚意尽失?好了,妳未婚夫在等妳了,赶
快进去。」

  我拍着椅背,司机马上把车子驶离了停车位,老万还在目送着我,在电动窗
完全关闭之前,我特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老万的身影依旧那麽窈窕动人,她脸
上的忧伤我可以充份了解,但是对于正在缓步走向她的王贵清,我除了对他有些
歉疚和无尽的期许以外,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傻劲和勇气,不管他是为了什麽
原因才与老万走在一起,光是那份无怨无悔的表情就值得我为他竖一次大拇指,
在跷上二郎腿闭目养神以前,我衹能暗自祈盼着他对老万的爱真能天长地久。

  在登机以前,我开了一张七十万的支票连同相关资料一并交给助理,我特别
叮嘱道:「叁天之内要把礼物送到万小姐家裏,而且一定要面交她本人,明白吗
?」

  小杨端详着纸上的说明应道:「遵命!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

  对这个干练的助理我虽然百分之百放心,但是由于要送给老万的礼物是她非
常喜欢的一样东西,所以我再次叮咛道:「妳记得要叫店家把包装弄得精美一点
,最好是让万小姐打开礼盒的时候可以多几分惊喜。」

  一向能够观察入微的小杨看见我如此慎重其事,当下便会心的笑道:「没问
题,头儿,剩下的零钱我全部帮妳买花束送过去如何?」

  我拍着小杨的肩膀赞许道:「反正让妳全权处理,妳就自己看着办吧,衹要
能让万小姐高兴的都好。」

  我有预感会来不及回国参加老万的婚礼,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衹镶着
祖母绿的钻表买下来,送给老万当结婚礼物,认识叁年多以来她从未开口跟我要
过任何东西,我还记得那天的傍晚时分天空飘着雨丝,台北东区的人潮依然摩肩
擦踵,早一步站在街角等我的老万站在那家着名的钟表店前浏览着橱窗裏的展示
品,看她那副专注的模样,我不由得悄悄地挨近她问道:「怎麽样?有没有看到
喜欢的?」

  她把脑袋依偎在我的肩头,然后指着橱窗裏的一衹女表说:「妳看,这支手
表好漂亮,我要是有钱一定把它买下来,我好喜欢它上面那些绿宝石。」

  我搂住她的小蛮腰说:「走,我带妳进去看,喜欢就把它买下来。」

  她看我真的要走进去,连忙把我往一旁推着说:「神经病!我哪有钱买那种
名媛淑女才戴得起的高档货?」

  在我眼中所谓的名媛淑女不过是一群狗屁,所以我一把拉住她往回走着说:
「不用担心,咱们进去看个仔细,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买下来送给妳。」

  老万还是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她再度把我往旁边推着说:「妳自己都不戴手
表了,还买那麽贵重的钻表给我?好了,妳的好意我心领,我是平凡人家的小女
子,妳衹要赶快带我去找间餐厅填饱肚子就可以,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看看
就好,妳可别当真。」

  我没再坚持,但是那衹钻表的价码和型号我都已记在心裏,六十八万五千元
,瑞士出品,那天吃过西餐进入宾馆以后,即使是在翻云覆雨的时刻,我脑海中
都还闪烁着那衹钻表的着名商标,其实那天我口袋裏就塞着一张两百万的即期支
票,那是我刚拿到的工作奖金,就算店家不收支票,我皮夹内的任何一张信用卡
也都能轻鬆的刷下那衹女表,不过我并不想声张,因为这正是老万吸引我的地方
,她从不贪心、也甘于平凡,也许我并不爱她,可是她在我心中自有份量。

  正如我事先所臆测的,这次出差耗掉了我四十几天的时间,我终究无法参加
老万的婚礼,不过在我回家那天,信箱裏已躺着一张卡片,那是她和笑容满面的
王贵清特地去拍的沙龙照,老万在卡片背面写着:「收到了,妳所有的礼物和满
满的爱,谢谢!希望妳留给我的永久连络方式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

  虽然衹有寥寥几句,却让我心中一遍酸楚,或许记忆中也有不少甜蜜,但是
时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老万嫁人有多少日子了?这些年来始终都没有她的消息
,也就是她一直都没动用到我那个永久地址,这是否意味着她婚后真的幸福无忧


  我沉浸在遥远中的思绪被唤回到现实裏,因为阿曼达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吩咐着说:「他们要开始送早餐了,这次妳帮我点蘑菇面。」

  望着刚被空服员推出来的两台餐车,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先去一下洗手
间。」

  我回座时恰好赶上愣头青在递送前排乘客的餐盘,这次我和阿曼达连饮料都
点同样的东西,她拿海鲜沙拉和我交换优酪乳,然后她一面用餐还一面追问着我
说:「妳不能骗我喔,我现在看起来漂不漂亮?」

  虽然我回答了叁次,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啜饮着咖啡说:「我真怕下飞机的时
候会有黑眼圈,要是变猫熊我就惨了。」

  由于她接二连叁的询问同一个问题,所以我半开玩笑的问道:「等一下是不
是妳在台湾的男朋友要来接机?要不然妳这麽紧张干什麽?」

  她瞋视着我说:「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邻居,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我总
不能像个黄脸婆般的现身吧?」

  我点头附和着说:「说的也是,第一印象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变,
妳是应该稍微装扮一下。」

  阿曼达一口喝光咖啡应道:「知道就好;妳叫空服员先帮我把餐盘撤掉吧,
我还有一大堆行头要整理呢。」

  我按服务灯请空姐提早收走我们的餐盘,然后阿曼达便弯腰从纸袋裏取出手
镯,她一衹一衹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两个黑色镂空花纹的细镯子井然有序的穿
插在叁个粉红色的宽镯子之间,她排列完毕后才把手臂移到我面前问道:「好不
好看?」

  我偏着头沉吟着说:「我怎麽看都觉得还是人比手镯出色。」

  阿曼达高兴的摇晃着左手说:「妳一定从小就很会哄女孩子。」

  那一连串叮叮噹噹的声响又让我兴起了一股莫名的慾唸,衹要一听见镯子互
相碰撞的声音,我便会幻想着阿曼达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模样,这种毫无来由的高
度刺激,立刻又让我的裤档鼓涨起来,为了分散脑中的绮唸,我赶紧摇着头回应
道:「刚好相反,我从小就不懂得该怎麽赞美女孩子,特别是在我喜欢的女人面
前,我都会变的很呆滞、很木讷。」

  阿曼达眼波流转的看着我说:「那我一定长得很丑,要不然妳怎麽跟我对答
如流?」

  这鬼灵精明知道我喜欢她却故意要为难我,所以我也顺着她的语气应道:「
嗯,我已经仔细观察了妳一个晚上,老实讲,妳的五官长得真是无可挑剔,无论
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唇线条都很美,可是也不晓得为什麽,它们独立看起来都漂
亮至极,但凑在一起以后就越看越丑,因此我有点怀疑妳是借用地球人身体的外
星访客,否则哪有少女会把自己的脸蛋拼凑的如此怪异?」

  我这招先褒后贬的欺敌战术并未奏效,因为阿曼达衹是轻描淡写的瞥视着我
说:「这样刚好啊,丑女配到钟楼怪人,老天爷果然公平的很,难怪我俩的座位
会被划在一起。」

  她这记回马枪既幽默又有力,惹得我不禁失笑出声的问道:「哈哈……一定
常常有人说妳是丑八怪,要不然妳不可能会如此气定神閑。」

  阿曼达忽然从袋子裏拿出一顶被压扁的西部草帽戴到头上整理着说:「是啊
、是啊,那些有眼无珠的家伙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黄石公园的砂砾下面,恐怕早就
尸骨无存了。」

  没想到阿曼达转眼之间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着她那副英姿飒爽
的娇俏模样,我忍不住由衷的赞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这种宽边草帽看起
来会这麽帅气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视着我说:「哼,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既然说了实话,
本姑娘就暂且饶妳不死。」

  我咂着舌头应道:「好可怕的武则天,妳对付男人一定很残忍。」

  她一边摘下草帽、一边意有所指的瞧着我说:「妳明白就好,对付不安份的
男生当然要凶狠一点。」

  我故意将左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说道:「看来在飞机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坐
才不会有危险。」

  阿曼达轻巧地把我整衹手臂盖进她的毛毯裏面说:「对,不听话就把妳大卸
八块。」

  我的指尖直接探向她的大腿根处,但嘴裏却顺从的说道:「了解,接下来我
一定会做个安份守己的不动明王。」

  阿曼达也不晓得从那儿翻出了她的护照,她一边交叠着双腿把我的手掌夹死
在她的叁角地带、一边翻阅着其中的两页签证对着我说:「妳看,这是我去年到
日本的出入境记录,刚好满一年了。」

  那还是一本簇新的台湾护照,裏头的戳章并不多,阿曼达在那边翻来翻去,
最后停留在首页上审视着自己的照片,有两次她刻意挨近我,我猜测她是想让我
看见上面的名字,但我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决定放弃,因为我一旦得知她的本名及
所有资料,我已经很难再挪出任何空间的心灵,恐怕会因此而纷扰不安,我告诉
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让这个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乐的地方。」

  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要放手,阿曼达不应该属于幽暗的角落,尽管我一心
想要把她带上床去悉心呵护与狠狠的折腾、或许她也不想跟我维持久远的关係,
但是我开始害怕会让她的生命留下阴影,爱与性永远是人生最难学习也最难解决
的问题,她还年轻,而我并无把握能给她多少幸福,所以我不得不打退堂鼓,因
为爱有时候就是要让她走,如果再更进一步的瓜葛下去,谁也没把握彼此是否可
以毫无怨怼。

  虽然很想把她珍藏起来,但理智告诉我这场游戏要适可而止,阿曼达大概发
现我有点迟疑,因此她乾脆把护照递给我说:「妳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自己
看,连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我把摊开在她手上的护照合起来说道:「如果看了这些资料,我想知道的就
会更多,而且我会要妳亲口告诉我,除非妳已经準备好要接受我的拷问,否则最
好不要冒险。」

  阿曼达凝视着我问道:「如果我随时都愿意接受妳的拷问呢?」

  我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背说:「不急,等妳确实想清楚了再说,反正今年之
内我都会等妳的电话。」

  明白我的心思以后,她爽快俐落的把护照收起来应道:「也好,到八月底还
有一段时间,应该足够让我想清楚了。」

  我赞许的点着头说:「作人就该头清目明才不会一遇到事情就晕头转向,我
相信妳绝对有这种智慧。」

  阿曼达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问题是有某件事情总是容易使人盲目。」

  我牵住她的柔荑应道:「所以我才要妳考虑清楚。」

  这时空服员已经把餐盘全部收拾完毕,在机舱要恢复阴暗以前,阿曼达把发
箍套回头上说道:「妳那边是不是有一本杂誌?让我看看。」

  她边说边倾身过来翻寻我面前的置物袋,由于角度的关係,她的乳房几乎贴
在我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裏探,就算我想避开都不可能,当
那团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肉球压迫在我裤裆上来回蠕动时,我的肉棒在剎那之间便
硬如铁条,阿曼达应该能感受到我龟头的悸动,但她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把整个
胸膛全都压了下来。

  我很想伸手去搓揉她的乳房,但我右侧方那对外国老夫妇都亮着阅读灯在看
原文书,假如我真的放胆去爱抚阿曼达的身体,我不晓得他们究竟会出现什麽反
应?而且依照我自己的习惯,一旦我放手去做,就绝对不止是把阿曼达的乳房掏
出来把玩而已,我不但会想要吻舐她的奶头、也一定会想把她剥个精光,那麽,
除了拉着阿曼达躲进厕所以外,我的慾火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出口。

  然而这不仅疯狂、也有些离经叛道,因为我们既非身处最后段的机舱、也不
是恩爱多时的情侣,就算是跑到厕所去翻云覆雨,恐怕仍是难免会惊扰到别人,
在踌躇了好几次之后,我终究还是缩回已经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虽然
整个晚上我都企盼着想要登临那座山峰,但在几经思量之下,我竟然当了一回临
阵退却的逃兵!

  暗叹过后,我温柔地将阿曼达的上半身扶正,她拿着月刊的手在轻轻颤抖,
我握住她那衹柔荑说道:「没开灯还是不要看书好了,省得伤到眼睛。」

  她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好吧,那我要休息了,妳帮我放回去。」

  我取走那本月刊放回置物袋裏,而阿曼达再度蜷缩着身子斜倚在舱壁上说道
:「我要再睡一下,妳帮我把毯子盖好。」

  望着她宛如婴儿酣睡般的甜美表情,我一边帮她覆上毛毯、一边不禁有点忧
伤,因为我很怕阿曼达会是另一个老万,同样都是大学生、同样都有着清纯而天
真的一面,但在她们美丽动人的外表下,却都有着一颗勇于冒险的灵魂,我很难
分辨她们到底是喜欢风流还是想要放纵?

  无论答案为何,我还是衷心希望阿曼达不会步上老万的后尘,因为那不仅会
令人扼腕叁叹,更重要的是阿曼达已经再次开启我封闭的心扉,在我内心深处,
除了占据我左右心房的两个女人,长久以来我感情的窗台业已一尘不染,但是如
今又有一朵正在枝头摇曳的鲜花想要飘零过来,我该揖门以待吗?在我与阿曼达
交会的这个时刻……

  我的思绪被阿曼达打断,她挪动着身子娇声说道:「帮我把脚盖起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她又一次的邀请,看着她腰部以下优美的曲线
,我先帮她把双脚盖好,然后再把我身上的毯子盖在竖立的中央扶手上面,这样
我的毛毯就像是一件小帐篷,不但遮住了我的上半身、也挡住了阿曼达的脸,当
我把身体侧转过去时,一衹温暖的手已经握住我的腕部把我牵引过去,她让我抱
住她的腰肢,準备要任我上下其手。

  我的手依旧没有往上梭巡,因为那两座山峰还是有点遥远,而且又容易使人
失控,所以我先痛快淋灕地摸遍她浑圆诱人的臀部,再慢慢爱抚着她的大腿,等
我的指尖终于转进到腿缝当中去肆虐时,我依稀听到了细碎而断续的呻吟声,我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确认是阿曼达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后,我开始用力搓揉和挤
压她的会阴穴。

  美妙的胴体随着我的指劲在起舞,她有时浑身抖簌、有时则紧缩着四肢在忍
受,贴在椅背上的脸蛋摇来摆去,彷彿体内有衹怪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我聆
赏着这幅春色无边的有声风景图,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在机舱裏,我不但把身
体压了过去,同时左手也用力搂住她的肩头,我不晓得自己如此躁进到底是想干
什麽,也许我是想吻阿曼达、也可能我是想去脱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我饿虎扑
羊的这一刻,阿曼达嘴裏已经发出怪异的声音,那种像是猫头鹰在夜啼的叫声,
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

  就在我停止所有动作的那一瞬间,手脚紧绷的阿曼达忽然猛烈蹭蹬了好几下
,她一边发出高亢的呜咽、一边慌乱地拉住我的右手用双腿紧紧夹住,整张座椅
在她忘情的摇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级地震般发出了一连串卡榫鬆动的怪音,我先
发觉后座有人在探头,然后前座的马来人和老妇人也都回头在张望,但是阿曼达
并不知道她已惊扰到别人,在长长的吁了一口大气以后,她还用力舒展了一下四
肢才安静下来。

  望着她双唇微张的慵懒模样,我忍不住想把她抱进怀裏温存和疼惜,但是我
的左手才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张大眼睛看着我猛摇螓首,阿
曼达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我下了一跳,我本来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她什麽地方,但随
着她不停向我示意的眼光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我背后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着我
们,我有点恼怒的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没开口那家伙便已吓得坐了回去,我狠狠
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蓦地发觉还有更多人在注视着我们这
边,除了两个游学生和那对在看书的白人夫妻,有个拉丁裔的妇人嘴巴咬着一块
饼乾和我四目相对,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目瞪口呆的大白痴。

  等我甫一转身落座,阿曼达立刻把两条毛毯分别盖到我们身上,接着她又把
我的右手拉回去夹在双腿之间,在向我比了一个『不能再来』的手势以后,她有
点羞赧地把我的左手也拉进了她的腋下,但她并不準我恣意乱来,在轻轻安抚着
我想要躁进的手掌时,她还不忘叮咛着我说:「妳整晚都没休息,还不赶快闭上
眼睛小睡一下。」

  我实在很想凑过去吻她,但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意图,在伸出食指朝我摇了摇
之后,她便阖上眼帘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调说道:「睡──觉──」

  看着她满足而娇俏的容颜,我终究狠不下心去骚扰她,在周遭的灯光又逐渐
转暗以后,我衹好半搂着她陷入回忆的河流,其实我脑海中不断拿她和老万在作
比较,如果必须让我打分数的话,到目前为止阿曼达在各方面都绝对优于老万,
但是在还没带她上床以前,以老万的大胆和开放,我不认为阿曼达可以完全占上
风,不过女人的善变和放纵程度永远不是男人所能掌握及想像,因此我宁可保留
这项尚未确定的答案。

  或许是记忆的长河太悠远、也可能是我真的有点疲惫,就在不知不觉当中,
我竟然进入了梦乡,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当阿曼达把我摇醒的时候,
已经有许多乘客都醒过来在整理东西,商务舱那头灯火通明,我有点纳闷的问道
:「有什麽特别状况吗?干嘛大家都四处走动?」

  阿曼达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说:「就要降落了,他们今天快了一小时又四十
七分钟抵达。」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嘀咕道:「怎麽可能?他们通常都是误点多、準时少,就
算要快要是快个半小时左右,怎麽可能一次快了将近两个钟头?」

  阿曼达指着窗外已经清晰可见的城市灯火笑道:「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机长
昨天赢麻将,所以今天就让我们快点回到家吧。」

  我还捨不得要跟阿曼达分开,因此有点埋怨的说道:「他这麽早飞回桃园干
什麽?要来接机的人恐怕都还在家裏睡觉。」

  我这个顾虑很多人都有,因为我听到有好几个人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
阿曼达倒是好整以暇的说道:「妳总不能叫他在天上乱飞呀,大不了就是在机场
客串一下无业游民啰。」

  这时机长开始广播,空服员也过来提醒我们要扶正椅背,我担心下机以后阿
曼达会落单,因此很认真的问道:「等一下到底有没有人来接妳?」

  她考虑了一下才应道:「有,不过我没带手机,可能要再连络一下,妳放心
,我后面那个同学会陪我,妳尽管先回台北没关係。」

  我也想了一下才告诉她:「记得想上台北就打电话给我。」

  阿曼达笃定的点着头说:「嗯,我知道。」

  这时窗外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屋顶,眼看飞机就要着地滑行,我患得患失
的心情却越来越强烈,虽然我提醒自己要放手让这一切过去,但一看到阿曼达那
张精致而艳丽的脸蛋,我便自相矛盾的脱口说道:「后天我会去关西,要不要出
来一起吃午饭?」

  阿曼达拉着我的两根手指头在回答,但我衹看见她歙动的嘴唇却听不到讲话
的声音,因为这时飞机刚好着地,在巨大且嘈杂的滑行声中,我根本连半个字都
没听到,等飞机快要静止下来时,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在拿随身行李,尽管空服
员立即用广播劝阻,可是机舱内早就乱成一团,阿曼达可能是看到我还在等待答
案的表情,所以便指着她的小皮包说道:「别忘了我有妳的名片。」

  确实是不适合再多说什麽的时候,我在站起来之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好
,那我要把妳交还给妳同学了,记住不要在台湾迷路喔。」

  她点头笑道:「放心!走失了我会打妳手机。」

  我从头上把登机箱拖出来应道:「那就好,我要连络司机了。」

  尽管空姐不断呼吁大家还不能开机,但老早就有人在开始通话,而我也是才
一输完密码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没料到提早一个多小时抵达台湾,司机竟然已等
在机场外面,当我挂上电话时,连阿曼达都称赞着说:「哇,来接妳的人效率真
好!」

  本来我想提议乾脆由我送她回家,但她那个同学这时已挤到我身边说道:「
阿曼达,等一下领了行李妳别忘记要把那两件礼物先拿出来给我。」

  这个麻脸小子一出现,我就知道应该把阿曼达暂时还给他了,毕竟他们是连
袂登机,行囊裏的东西可能都还混在一起,如果我再喧宾夺主的话,恐怕这个男
孩子的脸会拉得比马脸还长,所以为了展示风度和避免使阿曼达尴尬,我故作潇
洒的挥手说道:「那我要先下机了,妳们慢慢来。」

  阿曼达也挥着手微笑道:「好,再见。」

  我俩深深对看了一眼以后,我便提着行李跟上下机者的行列,这时不仅我后
头那个中年人用暧昧的眼神在注视着阿曼达,就连我前头的马来人也频频回头望
着她,幸好阿曼达并没受到任何影响,当她站起来看见我在回头观望时,立刻跟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放心地报以微笑,暗自庆幸着这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孩
,在颔首过后,我便头也不回的一路走出了机舱。

  这一别也许永生都不会再见、除非我与她还有其他命定的机缘,当然,阿曼
达的一通电话便可能把我俩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但是,我还能承受多少情爱
的纠缠与肉慾的捆绑呢?即使我依旧什麽都不怕,可是我拥挤的心灵又能腾出多
少空间容纳另一个女人?爱情或许恰如我正在行走的空桥,有点空蕩又有点令人
迫不及待,因为尽头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许是繁花全开、也可能是百物凋
零,然而在答案尚未揭晓以前,我究竟是会近乡情怯?还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简单的行囊总是飒爽俐落,我快速通关之后,偌大的机场裏没有几个人影,
天尚未破晓,曙光还远在宇宙的另一边睡觉,我让司机接过行李以后,望着机场
连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着红光的路灯,心裏突然有股冲动想回头去把阿曼达拉上
我的车,我踌躇着,夜风朝露都冷却不了我心头的那团火,如果不是司机适时打
开车门,我可能又转身走了进去。

  『其实,不来也好!』在北二高的晨曦当中,我这麽告诉自己,但是我比谁
都清楚,在我内心最隐密的深处,有着另一个渴望的声音呼之欲出……。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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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文记念某人于2010年仲夏夜的机舱艳遇,内容如有雷同,必属巧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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