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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剑诀【第四回】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05 出处:网络 作者:armageddon编辑:@iCMS
                九剑诀 作者:Armageddon 日期:Aug/17/2013             【第四回】晴天霹雳
                九剑诀

作者:Armageddon
日期:Aug/17/2013

            【第四回】晴天霹雳

  铁琴仙翁除了教关行云呼吸吐纳的内力修练的方式之外,亦传授了关行云几
套在江湖中流传甚广的一些剑法,如:越女剑法、三才剑、追风快剑等等。结果
天资聪颖的关行云在区区不过一个月内,便将所有的剑法学会并习练纯熟,而且
将所有的剑招一一破去。

  铁琴仙翁对此除了惊艳之外,亦有些苦恼。

  过了数日,某日在关行云弹完琴之后,铁琴仙翁忽然开口言道:「我说小
兔崽子啊,老夫有件事要跟你说,随我出来罢。」

  铁琴仙翁将关行云带至草芦之外,来至屋旁的空地之处停下。就当关行云站
定之后,以为仙翁又要传他什么剑法之时,却见到仙翁拔出剑后,口中说着「小
心了」的同时,却是一剑刺来。

  关行云一惊之下连忙屏气凝神,想说莫非是要测试自己进度如何?这也不是
第一次了,当下不敢怠慢,拔剑后跃,和铁琴仙翁拆招对攻了起来。没想到铁琴
仙翁只使了一两招之前教过的剑招,便立刻一变,忽然使出一招极为刁钻狠辣,
自己从没见过的招式。

  关行云一时仓促,亦想不出该用何招来化解此招,眼见长剑已至胸前,不及
细想之下,脑中想着只好弃剑认输之时,身体却自动反射性的侧身同时,手中的
长剑斜上挑刺,竟用上了他不断在脑海中模拟推想的破剑要诀。

  而铁琴仙翁如果将此招使实了,便会在关行云的胸前划下一道极深的伤口,
但是他自己却会被关行云的剑刺穿下腹,而受到致命的伤害!

  不过铁琴仙翁却在此时停了下来,也没有再变招攻向关行云,反而是将剑收
回鞘内。关行云有些不解的亦将剑收起,静静的看着仙翁等他解释。

  铁琴仙翁沉吟了一会,方才说道:「小云子,你可知道老夫为何近日有些苦
恼的原因?」看见关行云摇头表示不知,又道:「因为你天资太好,学剑进度太
快,再教给你一般的剑法意义不大,我本想教你我派的剑法绝学『孤鸿剑法』,
但是此一剑法必须经过当代掌门的认可之后,方得传授……」顿了顿方又说道:
「我本已不再见那些小辈,又立誓不再插手任何派内之事……」

  关行云闻言立刻说道:「仙翁您对小子已经够好了,不但授我内功,又教了
我剑法,小子实在不敢再让仙翁有任何一丝为难……」

  铁琴仙翁摆了摆手打断关行云,说道:「不过我方才忽然想到,最适合你的
不见得是那些高深的剑法。」仙翁看着关行云,缓缓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贪
多嚼不烂的道理吗?」

  关行云点头答道:「仙翁的意思是学了很多套剑法却不精,还不如只学一套
却练习至滚瓜烂熟,意到剑到的地步吧?」

  铁琴仙翁点了点头,说道:「我发觉你自创的这破剑要诀,实则是一门了不
起的方法,只是初具雏形,尚未成熟。」又道:「可像你现下这般,总要先学全
了一套剑法,才将其破去,这天下各类剑法和其多,你又要破到何时?」

  关行云双眼一亮,说道:「仙翁您的意思是……」

  铁琴仙翁点头说道:「从今尔后,你不该再学习什么剑法,你应该专心的投
入到钻研你那套破招的要诀之中。」又道:「老头子我便给你餵招,陪你研究这
破尽天下所有招数的剑法……假以时日,若你真能完善这套要诀……必将震惊天
下,无人能敌啊!」

  铁琴仙翁说完拍了拍关行云的肩膀,又道:「不过你内功的修鍊上还是不
可放下,你的内力还是太浅薄了点。」

  关行云大喜之下,拜道:「是。多谢仙翁!」



  一晃眼间,又是三年过去了。

  关行云在这三年之间,已长成一名身形修长,却是略为瘦弱的翩翩美少男。
或许是因为他的体质特殊吧?一般习武之人,多会身形壮硕结实,可在关行云身
上,有的却是更多的一股文弱书生的气质。  

  铁琴仙翁所会的武学极为驳杂。

  在剑法上,除了青城派的剑法之外,武林中各家各派的剑法他竟然都会使一
些,少则三五招,多则十数招不等。第一年,关行云在仙翁的指导与讨论之下,
破剑要诀终于大成,铁琴仙翁不用内力,纯以招式和关行云过招之下,竟是走不
下三招便得弃剑认输!

  之后,铁琴仙翁开始以其他的兵器与关行云过招,两人开始研究在面对剑之
外的武器时,该如何破招的要诀。

  铁琴仙翁除了剑法之外,在刀、掌之上,亦有着不错的武学造诣。而关行云
所意想不到的是,铁琴仙翁最拿手的,竟然不是这刀、掌、剑三种之中的任何一
种,而是以他那把古怪的琴做为武器的奇门兵刃之法。

  两人在接下来的两年之内,便是全心的投入这刀法,掌法以及奇门兵器的破
解之道,虽不敢说破尽天下,却也是所得甚丰。而铁琴仙翁自己,亦因每日与关
行云研磨讨论,在餵招拆招之中,也将关行云的这套要诀融入了自己所学的招数
之内,某日发现自己在武功招数上,竟也是进步甚大。

  百尺竿头,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铁琴仙翁自己也料想不到,自己浸淫了一辈子的武学,那些当年闯蕩大江南
北,见识过各家各派精深奥妙的武学招式,在这套破剑要诀的面前,却是显得有
些粗鄙与简陋,使得他甚至有抛开往日所学,全身投入这套剑法的研习之中。

  这日,铁琴仙翁一叹后说道:「云小子,我看你这套剑法不能再叫做破剑要
诀了,得改个名字才行。」

  关行云闻言说道:「还望仙翁指点。」

  铁琴仙翁沉吟道:「本来只破剑法,现下又多了刀、掌,还要再加上我的铁
琴……若叫做破招要诀的话,又有些狂妄,也难听……这天下间所有兵器,总来
划分的话,可粗略分为刀、剑、枪、鞭、索、掌、箭等七种,再加上类似老头子
这种以琴为兵的各类奇门兵器也算上,就是八种……嗯,就叫八剑诀吧。」

  又继续说道:「等等……还有一种是内功练到极为深厚的境界,可以隔空使
掌劲、指劲伤人的高手,面对这种人,你就必须破去那无形的内力真气……如果
你真想破尽天下武学的话,便得囊括在内。」

  「小子,你现在只完成了破剑诀这一式,在破刀、破掌二式上仍未圆满。等
你日后行走江湖,见识足够了,方可一一完善,并且琢磨出另外五类兵刃的破解
之道,完善剩下的五式剑法。而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你连那无形的真气都可以破
去之时,才是你这『九剑诀』真正大成,功德圆满的一日。」铁琴仙翁缓缓的说
着,亦在心中暗暗说道:「而那日来到时,你在这世上也再无敌手了吧。」



  关行云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他的功力进步了多少。

  铁琴仙翁不准关行云洩漏有关于他的事情,也吩咐他要隐藏功力,不许在众
人前显露锋芒。每年的院内大校,关行云只能使出基本的青城剑法,假装成一名
资质平庸的弟子。

  关行云这日刚做完杂役之事,正打算去铁琴仙翁那,便听得一位师兄来叫,
说是他的叔叔来了。「叔叔?」他心中一愣,忽然一喜,难道是豹叔?

  关行云兴高采烈的往大堂走去,钱豹自从将他送上山之后,只回来过派中一
次,停留数日,便又匆匆离去,那时正当「广寒宫」屠戮武林两大派,使各派人
人自危之时。算起来已接近有五年之久了。

  关行云行至大堂,堂上果然有数人坐于席上,其中一人虽然头髮略为灰白,
但是身体看起来仍是十分结实硬朗,正是钱豹。关行云快步的走入堂中,先跟师
父、师娘请了安之后,方向钱豹问安。

  钱豹笑着站起,双手搭在关行云肩上说道:「云儿,你瞧瞧你,都长得这么
大了,豹叔都快要认不得你了。」

  关行云双目泛泪,心情极是激动,毕竟钱豹可以说是他这世上,仅剩的半名
亲人了,他说道:「豹叔……」嘴唇掀了掀,虽有千言万语在心中,却是不知从
何说起。

  钱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看见你这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楚鹏笑着看了看妻子曾柔,然后对两人说道:「你们叔姪二人许久未见,定
有许多话要说,我跟师妹就不打扰了。」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钱豹一眼。

  关行云与钱豹两人边行边说,一路回到了钱豹所待的客房之内。钱豹问起关
行云这些年的日子,关行云则是一笔带过,只说自己很认真的在练武。两人聊了
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有点晚了,一名弟子前来请钱豹出去用膳。

  关行云一看天色,突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没去找铁琴仙翁,不知他会不会担心
自己。关行云起身说道:「豹叔,您这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您先去用膳然后休
息吧,我明日再来找您。」

  钱豹也有点累了,原本想找关行云一起出席,但关行云却说他派中还有每日
该做的工作要办,钱豹闻言也对关行云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感到欣慰,点点头关照
了几句,便随来请的弟子出去用膳了。

  关行云跟钱豹道别之后,连忙赶去铁琴仙翁那,当然是被训了一顿,说是每
日的练功不能中断,必须勤练不辍,别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云云。关行云自是
默默的全盘接受,然后又把每日必练的功课练习了一番,直至月儿高挂,时近午
夜,方才被铁琴仙翁放了回来。

  关行云回至房内,本想就寝,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却是日间一高
兴,他一时忘了询问,现在忽然想起,这念头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原来关行云突
然想起,不知道钱豹调查那些杀他父母的仇人,调查的如何了。

  这念头早已深藏关行云心中许久,这些日子,因为心无旁鹜的专注于练武之
上,反而逐渐的不去思索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又被翻起,那晚父亲那死不瞑目的
脸孔表情,只要一闭上眼,便会自动的浮在眼前。

  关行云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虽然知道此举是极为失礼,仍是决定现在就去
找钱豹问个清楚,问他这六年多到底查到了多少。这心理说来很是奇怪,有时候
人可以等个六年,有时候却是一时三刻也等不得。或许,这才是人心无法捉摸的
部分吧。

  关行云怕惊动师兄们,轻手轻脚的往钱豹所住的客房院落而去。关行云小心
翼翼的慢慢走着,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关行云心中大惊,转过头来,正是独
孤敬恆的笑脸。

  独孤敬恆说道:「怎么?你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会是想去干啥偷鸡摸狗的
勾当吧?」

  关行云见到是独孤敬恆,心中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这位疼爱自己
的二师兄,欺瞒自己的身世,实在是不应该。一时之间,高高建筑在心中的围墙
崩溃了,关行云当下将自己的身世,以及今夜打算找钱豹问的问题都告知了独孤
敬恆。

  独孤敬恆心中惊讶之际,亦不怪关行云这些日子瞒着他,他之前在外寻找广
寒宫的一年之中,对兰州关家所发生的意外与传闻,亦有耳闻。同时,他反而对
关行云把这秘密告诉他而感动,因为这代表关行云非常的信任他。

  关行云与独孤敬恆来到钱豹的房门之外,发现房内的烛火仍是亮着的,正打
算出声叫唤,却听到房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两人觉得奇怪,便同时住了口,凝神
倾听,一听之下,两人却更是疑惑。房中传来之声,对两人均是熟悉不已,因为
那人便是两人的师父,楚鹏。

  楚鹏道:「钱师弟,关行云的事,你可瞒了我好久。」房外两人同时大惊,
想不到楚鹏不知道如何,竟然已知道关行云的身分。

  钱豹答:「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话语声中极为懊恼,又带有一点点的
悔恨。

  楚鹏道:「我本来就觉得奇怪,因为我记得你是一名孤儿,又没认过亲,这
远房亲戚又是从何而来?后来,我照日子推算,便隐约猜到了。」

  钱豹说道:「光凭这些,也不能确定吧?」

  楚鹏回道:「没错,我真正确定,却是在他长大之后,这几年,他们父子长
得如此相像,你道我看不出么?」

  钱豹房中的身影彷彿点了点头:「没错,我当真糊涂了,当初,你是见过他
的。说到这,我每次问你,你总是不答,现在你总该说了吧?到底,我的结拜大
哥,当初是怎么死的?」

  关行云与独孤敬恆在房外,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不敢相信,关行云心中
想着:「难道,那晩的事,竟然跟师父有关?师父为何见过爹爹?为何豹叔又要
问师父我爹爹的死因?难道……爹爹竟然是……师父所杀的?」

  独孤敬恆虽然心中充满惊讶与不信,但毕竟不是攸关自身之事,比起关行云
要冷静许多,他紧紧的压住了关行云不断颤抖的身体,以免他做出什么事来,或
是动静太大而让房内的两人所发现。

  钱豹等了一会,见楚鹏不回答,又再次问道:「师兄,你们当初答应我,不
会伤害我的结义大哥,我才答应带你们去他的府中搜索那『安史图鉴』的,可是
你们却将他杀死!爲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关行云又是不敢相信,原来,当晚钱豹竟是那群潜入的黑衣人之一!而且竟
然是钱豹带领他们潜入关府的!没想到自己认为如今的唯一亲人,爹爹生前最为
要好的结拜兄弟,竟然是这一切的元兇!

  楚鹏静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他是气血攻心而死的。」

  钱豹说道:「这……怎……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师兄,我求你…你告诉我
实话!」钱豹这些日子来,夜夜为自己所做的事悔恨着,已经都快发狂了。

  楚鹏叹道:「我真的没有骗你,唉,这事让我也不好过,毕竟我们三人也有
错,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可以说是我们所害死的………」当下楚鹏将当时的情
形,向钱豹道来,原来,楚鹏竟是那夜三名黑衣蒙面人之一!

  钱豹听完楚鹏的叙述,不只钱豹,房门之外的关行云也终于了解了事实的真
相,自己的父亲,是被活活给气死的!而自己的母亲,则是被那名落日山庄的庄
主给带走,相信此时也早已被他给凌虐玩弄之后,又杀死灭口了!

  当然,在楚鹏所说的「事实」之中,侵犯季晓寒的是另外二人,自己是在旁
劝阻却不被二人接受的「好人」。

  关行云的泪水自眼中泊泊的流下,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伤心,又充满了愤怒
与被欺骗的感觉!而身旁的独孤敬恆,则是一脸的不相信,这位自己最尊敬的师
父,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

  「大哥!都是我害了你!我真的对不起你!我真的不应该,把消息透露出
来,还带他们入府寻找的……」钱豹悔恨的说着,语调中极为悲恸。

  楚鹏说道:「师弟,当初大家也是害怕『安史图鉴』会落入邪派之手,正道
各门派逼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后来不也证明了广寒宫的妖女真的也潜藏在关
天正身边?关天正之死,大家都不愿意见到,你就不要再这样了。」顿了一顿之
后,楚鹏又说道:「你看,这『安史图鉴』的下落,行云他会不会稍微知道一点
蛛丝马迹呢?」

  钱豹闻言说道:「不!我不可以让你再打行云的主意!当时他年纪太小,什
么也不知道,何况,后来大家不也都同意,这『安史图鉴』并不在关家后裔的手
上?这一切都只是谣传!」

  楚鹏仍不死心,劝道:「我知道,但是,师弟,这也很难说……」

  此刻的关行云,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痛到几乎麻木了。想不到自己苦心想知
道的杀父仇人之中,竟然包括自己唯一最亲的亲人,以及这几年来,自己尊敬对
待的师父!心乱如麻的关行云,完全不知道他下不步该怎么做,而他的人生,从
此又该何去何从……

  关行云和独孤敬恆两人,悄悄的向外退去,离开院落之后,独孤敬恆亦不知
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安静的陪他走着。

  关行云突然站定,对独孤敬恆说道:「二师兄,不早了,您先回去歇息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独孤敬恆叹息了一声,拍拍关行云的背,说道:「好罢,师弟,你……先好
好睡上一觉,什么都先不要去想,明天我再来找你。」话说完,独孤敬恆摇了摇
头,此时,他自己心中亦是非常的紊乱,一边是跟自己最要好的师弟,一边是自
己最尊敬爱戴的师父,而偏偏师父又做出这种事情,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关行云并未回房,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晃着,无意之中,关行云来
到伙房,他打开木门,走了进去,拿起放在仓库之内的酒,大口的喝着。

  关行云经此刺激,他眼中的世界已全然变了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相信
谁,这世上又有谁才是真正的「好人」。

  「假的!全都是假的!」关行云哭着大喊道。

  关行云哭得声嘶力竭,抬头望着天空,大喊道:「老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
我?为什么?你要我怎么去报仇?难道这仇就可以这样不报了么?你说话呀,你
回答我呀!」

  关行云叫喊了一会,心中想道:「不!这仇还是得报!关行云,你之前不知
道谁是兇手,你现在知道了,你还等什么?难道,你怕死么?」

  关行云双眼看着前方,坚定的对自己说道:「不,我不怕死,爹、娘,孩儿
现在就去帮你们报仇!」

  关行云此刻失去了平常冷静的理智,心中只想着要去找两人报仇,即使自己
功力仍然不行,顶多一死罢了。

  关行云撑起摇摇晃晃的身躯,跌跌撞撞的往来路而回。

  关行云平日甚少喝酒,加上心情大哀之下,已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他迷濛之
间,走入师父、师娘所住的院内,轻手轻脚的走至门外,拔出腰间长剑,轻轻挑
起门闩,悄悄的推开房门入内。

  关行云知道自己的功力应仍不及楚鹏或是钱豹等任何一人,自己唯一有可能
成功的机会,便是偷袭!他悄悄的进入房内,靠近床边,举起手上闪闪发亮的长
剑,正要砍下之际,忽然愣住。

  原来,躺在床上之人,并不是自己的师父,自己在半醉之际,竟然搞错了房
间,这躺在床上之人,竟是那自己曾经得罪之人,每日不在想尽办法欺负他,找
他碴的人,他的师姐,他师父的宝贝女儿,楚香婷!

  楚香婷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她,浑然不知道一把出了鞘的长剑,正在离自己
颈项的上头三呎之处,露出了锋利的光芒。楚香婷睡得正熟,翻了一个身子,侧
身向外,面对着关行云的方向。

  楚香婷正当双十年华,已不是六年前那个十四岁的年少女童,不过她自幼被
娇惯的大小姐脾气,不只丝毫未改,反而愈演愈烈。或许是关行云对她所做出的
一切之事都默默承受,反而使她变本加厉,又或许是关行云一副毫无所谓的外在
表现,使得她更加的看不惯。

  总之,关行云对楚香婷,是一点好感也无,更不用说他会像院内的其他弟子
一般,暗中爱慕着她了。但是,关行云不喜欢她,不代表楚香婷就生得很丑,相
反的,楚香婷跟她娘一样,长得非常的美丽动人。

  或许是尚未进入深秋的季节,无风的夜晚有些许躁热吧,原本应该盖在上方
的被子,在楚香婷翻身之时,将其压在身子下面。楚香婷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
淡粉色内衫,服贴在她匀称的青春玉体之上,使其曲线毕露,一览无遗。

  昔日总是绷着一张脸,要不就是一副兇巴巴的样子,今晚的楚香婷,却是嘴
角挂着微笑,使得她五官姣好的脸庞,在关行云的眼中,似乎不再那么的凶恶,
或是那么的令人厌恶。

  事实上,关行云还觉得,今夜的楚香婷,还挺好看的,还……他不知道该怎
么形容,就是一种从心底泛起的躁热感觉。总之,关行云突然觉得,自己突然之
间,好像不怎么讨厌楚香婷了。

  关行云在旁看了一会,突然想起,自己深夜来此的目的。他想着:「你在干
什么?关行云,你是来报仇的,而她是仇人的女儿,你在想些什么?」关行云手
指一紧,就想将手中的长剑斩下,可是从未杀过人的他,一时之间,实在下不了
手。

  楚香婷看起来真的感觉到有点热,她又翻了身两次,将棉被远远的踢开,同
时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本已凌乱的衣衫,从领口之中,露出了柔嫩修长的玉颈,
与一片娇嫩白皙的如雪肌肤。楚香婷的衣角下摆亦同时翻起,露出了她修长有致
的一小截玉腿。

  关行云突然感觉到下腹部升起一股强烈的热气,直冲脑门,而那,那根在自
己跨下中间的事物,竟然如每日早晨睡醒一般,变的坚硬似铁。关行云微微感觉
奇怪,心想:「怪了,我并不想小解啊?」

  关行云双眼仍是紧盯着床上的楚香婷,有更多的时刻,眼光是留连在她曝露
在外的肌肤之上,在胸前跟小腿间来回游走着。关行云心中突然有种冲动,他突
然想要看看,楚香婷的衣服之下,是什么样子的。

  关行云伸出颤抖的双手,轻手轻脚的解开楚香婷繫在腰际的绳结,将楚香婷
身上的淡粉色内衫,向两旁敞开。黄色的肚兜暴露在关行云的眼前,如冰雕般雪
白的天鹅玉颈,与连接在下面的柔嫩肤质,在粉色与黄色的两种颜色衬托之下,
更显出少女青春健康的气息。

  少女发育良好的椒乳将肚兜微微的撑起了一个不小的幅度,匀称而柔滑的女
子曲线,使得关行云脑中轰然炸成一片空白,手指轻轻戳了戳那饱满的突起,感
觉到一种柔嫩而滑腻的弹性从指尖传来,关行云大着胆子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手
手掌张开,同时覆上了少女的俏挺的双峰。

  「唔~~~」未经人事的少女嘤咛一声,虽在睡梦之中,亦对胸前受袭有所
感觉。关行云如触电般紧张的缩回双手,待一会后确定楚香婷并未醒来,方才放
心的将手再次放上,同时缓缓的揉动着。

  少女的身体尚未被任何男子碰触过,敏感的乳尖只过了一会,便很快的硬挺
矗立着,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关行云的双掌仍能感觉到不同之处。这新增的刺激
使得关行云对此已感到不足,他想要解开楚香婷肚兜的绳结,却因为都在身后而
不可得,笨手笨脚的忙得满身大汗,却总是无法得逞。

  关行云心中一横,运劲朝纤细的玉带一绷一扯,两条肚兜上方的带子应声而
断,关行云手顺势向下一拨,楚香婷肚兜下不设防的双乳映入眼帘,如兰花一般
淡然的处子体香亦飘鼻而来。

  或许是胸前的肌肤,忽然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正在睡梦中的楚香婷,只感觉
胸前一凉,迷迷糊糊间,似有人在抚摸着自己,楚香婷迷濛的睁开惺忪的双眼,
醒了过来。

  「呀!」一声闷叫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楚香婷又惊又怒的看着眼前轻薄自己
的男子,这长相儒雅斯文之人,不就是自己最厌恶,最不想看到的那人么?

  关行云一看见楚香婷睁开双眼,一愕之间,便知要糟。

  还好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很快的连点了楚香婷身上几处大穴,封住了她的功
力,当然亦包括了她的哑穴。楚香婷的那声闷叫原本是尖叫,却在声音刚出便穴
道被点,所以声音不大,传出的距离亦不远。

  还好楚香婷平日受到父母的宠爱,她虽然与父母住在同一座庄院之内,却是
独自一个院落,有着自己的中庭小院。方才声音不大,应该不会惊动楚鹏夫妇才
对,就是不知道住在隔壁的小婢会不会醒来。

  关行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自己也当真错得离谱,这楚香婷之居与楚鹏
夫妇之居相隔虽说不远,但也是两个不同的方位位置,自己当初半醉之中到底是
怎么分辨方位的?怎会连这都搞错了。

  关行云在心中微微叫苦,楚香婷的醒来,使得他在惊愕之后,回复了清醒的
理智,知道自己现在是处于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窘境。他首先快速的跨步窜至
门边,倾听门外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确定刚才的声响,并未惊醒贴身服
侍楚香婷的小婢。

  关行云飞快的在脑中思索着,现在楚香婷已经认出了自己,如要让自己不被
人发现,似乎只剩下杀人灭口一途,可是自己又实在是无法就这样下手杀一个无
法反抗之人,心中叹了一口气,关行云心想:「不说我现在功力不如师父,就算
我哪天真的练到功力高过了师父,我是否又能下得了手了?」

  关行云再次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仍然是过于善良了。他又想:「难道这血
海深仇,就真的不报了么?」关行云一想到这,那天晚上父亲关天正死不瞑目的
惨状又浮现脑海,是那么的清晰,那怒目而视的眼神之中,彷彿还带有一种不甘
心的怨恨之意。

  「不!我要复仇!」关行云在心中对自己吶喊道。关行云脑中念头的挣扎纠
战,楚香婷自然是无法得知,但是他眼神中逐渐升起的怨恨与狠戾之色,楚香婷
却都看在了眼中,不由得心中害怕,暗自叫苦起来,不知道这可恶之人要怎么处
置自己。

  关行云瞥了床上的楚香婷一眼,刚才正逢紧张之际,关行云无暇去注意楚香
婷所露出的,美好诱人的处女体态。双十年华的少女,正是当一个女子,由清纯
可人的女孩,转变为丰姿绰约的女人之时,楚香婷遗传至娘亲曾柔的美丽,犹有
过之而无不及,那清丽的少女面孔,加上已然成熟的女性身材,无时无刻不在震
撼着关行云的少男心扉。

  「哼!既然无法杀了你,我就对你的女儿下手,叫你痛苦一辈子!」关行云
恶毒的想法,不知道是从哪而来的,或许在这当中,除了父仇之外,亦参杂有别
的因素存在?

  关行云又想到:「如果……如果我侵犯了她,她会去跟她父母哭诉么?她这
么倔强的个性,肯定不会的,何况,以她如此要面子的娇滴滴大小姐脾气,怎么
可能会让众位师兄知道呢?到时,还不知道别人会以何种目光来看待她呢!」关
行云越想越是支持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事后以言语恐吓她一下,想必她一时之
间,必定会隐瞒,而自己则可以藉此控制她,达到报复师父楚鹏的目的。

  事实上关行云虽然聪明,于武学上的天资也是极为傲人,但是在这诡诈害人
一节,仍是尚属幼稚。光说他这想法,便是漏洞百出,稍有一点控制失当,便会
事迹败露,到时他深陷敌手,光是楚鹏、曾柔他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
的门下弟子。

  而且,他这计画上仰赖的便是楚香婷的心态与想法,要知道「人心」是最不
可捉摸的,谁知道楚香婷被汙辱后,还会不会保有那种小姐脾气?会不会反而豁
了出去而来个一拍两散?而关行云还妄想以这点来要胁她,做出不利于自己父亲
之事,说来还真是可笑幼稚之极。

  当然,关行云此刻并没有想到那么多,想得那么的完善,他自以为这个计画
与想法是万无一失的,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个决定,跟他自己心中被
挑起的肉慾之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係。

  关行云下定了决心之后,走回楚香婷的身旁,同时双眼之中,竟然射出了一
股深深的渴望之色,一种雄性的野兽看见了雌性的同类时,那种发红的、充满慾
望的眼神。

  楚香婷被关行云的神色表情,吓得花枝乱颤,一颗紊乱的芳心,隐约之中,
似乎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却又有点模糊,不是那么的清楚。身为女子的本能,
她唯一知道的是,关行云的那种眼神,明显是对自己不怀好意,好似对自己的身
体有某种渴望与需求似的。

  「哧哧」之声,连连响起,楚香婷原本身上,本就被褪至一半的衣物亵裙,
在关行云有力的双手之下,化为片片撕碎飘散于半空中的一小片一小片的破布碎
片,在小小的房内盘旋飞舞着。

  一具皎洁如月般的白皙胴体,映入关行云眼帘之内,彷彿一件如同冰雕般晶
莹玉琢,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在他的眼前横陈,展现着美好婀娜的体态。关行云
翻身上床,轻鬆的扳开了楚香婷那双修长的玉腿。楚香婷则是苦于全身穴道尽皆
被点,连哑穴都被制住的情形之下,纵然想要破口大骂,或者是咬舌自尽,亦是
不能。

  双腿被关行云所扳开,楚香婷不设防的下半身,终于出现在关行云的眼前,
那浑圆修长的玉腿,腿跟处稀疏的芳草,挡不住他那炙热的眼光,只见那粉色的
重叠门户,如玉蚌般的紧闭着,配合那纤细的腰肢,圆润的双股,挺立的双峰,
构成了众人前所未见的美人横陈,一副海棠春色之图。

  关行云仍旧微微颤抖的双手,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楚香婷赤裸诱人的胴体上,
四处的蹂躏着那娇嫩的冰肌玉肤。而他的双唇,亦是到处游走,又舔又摸。毕竟
关行云从未行过男女交合之事,心中虽然略为知晓如何行之,但是对于细节的部
分,女子何处较为敏感,该当挑逗何处等等,则是一无所知。因此,他只是杂乱
无章的胡乱的摸着、亲着。

  楚香婷涨红了双颊,同时早已含泪的双眸中,终于流下了屈辱之泪。她平日
受到众人百般的呵护,正是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如今却受到了这种侮辱,情何
以堪?

  关行云也不知道如何才是够了,第一次陷入美色之中的他,只知道不断的品
尝着身下女子的芬芳与甘甜,可以不断的保持自己的兴奋状态。

  楚香婷的处女身躯,则是对男人的亲密接触,渐渐的显示出敏感的本色。关
行云长时间的爱抚与吻舔之下,虽然是胡乱而没有规章,却偶而也还是会触及她
较为敏感的部位。

  关行云又偏偏是一位十分聪明,观察力过人之人,渐渐地,他发现到了,每
次只要碰触到某些部位,楚香婷便会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小颤抖,这一点反应
虽小,却是并未跑出他的法眼之外,被他给留意到了。

  关行云不动声色的试验了几次,发现都是如此,于是他开始专门的攻击起那
些部位,同时试试看各种力道与抚摸方式,是否会对其发生影响。敏感的部位受
到袭击,楚香婷虽然被点住穴道,身上的肌肉皮肤还可以有反应以及做出些局部
动作,但是要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则仍是不能。

  关行云继续的在那些部位,专注的挑逗着楚香婷,当然,关行云并不知道,
这是在挑逗她,只是知道,他喜欢楚香婷有所反应,胜过那些只是冷冰冰的一座
座雕像。

  楚香婷则是感觉到关行云所触摸的部位,有越来越麻,越来越酥之趋势,其
中更蕴含了一股电流,在她的体内乱窜肆虐着。虽说这感觉极为陌生,但是一股
身为女性的直觉却告诉自己,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楚香婷的双眼之中,初时的愤恨之色,已逐渐的削弱之中,反而是眼中的迷
濛之色,正在一点一滴的攀升。楚香婷察觉了自己的异样,想着:「这……我是
怎么了,怎么……身体变得这么奇怪?竟然有种……舒服的感觉?」

  身上少男的身上,传来强烈的男子雄性气息,醺得她几乎要无法思考,只知
道在关行云的玩弄之下,自己竟然不是十分的厌恶,相反的,心中还隐约的有一
丝丝的期待。忽然,楚香婷感觉自己突然的一阵颤抖,下身似乎涌出了某些莫明
的东西。

  关行云正在亲亲吻吻,摸摸抠抠之际,忽然手掌摸到下身,一抹之下,竟然
湿湿滑滑,油油腻腻的,这不像是汗水,至于是什么东西,这两位少男少女都没
有概念。关行云只觉得这液体传来了一股腥臊的味道,使得自己突然有了一种冲
动,想要把自己的那话儿塞进楚香婷那涌出液体的窄门之内。

  关行云挺起自身的男性性徵,往楚香婷的双腿间顶去,试了几次,都不得其
门而入,反而将自己分身尖端,所分泌的黏稠液体,沾满在楚香婷的两条浑圆的
大腿之上。楚香婷亦感觉到关行云那火热而坚硬的挺起物,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磨
蹭着,顶耸着,她不觉地一抖,然后感觉到又是一阵液体,从下身流出。

  关行云在一手的固定之下,终于使自己的分身,找到了进入楚香婷身躯之内
的门径,他才稍微的顶住,尖端进入一点点,以感觉到一种从来也不曾感觉到的
美妙感觉,从自己分身处传来。楚香婷的下身,湿润而紧紧的夹着关行云入侵的
异物前端,那种紧密的摩擦感觉,使得关行云直感觉有种东西似乎想要从体内跑
出似的。

  关行云稍微的顿了顿,便将自己的分身往内挺进,缓缓的,一吋吋的刺入了
楚香婷的处女体内。而楚香婷,则是自关行云挺进之后,便感觉到强烈的,像要
被人撕裂两半的痛苦感觉,从下身处不断的传来,关行云的那话儿,不只将楚香
婷的紧窄玉径,整个都塞得满满的,还使得楚香婷的玉径必须被撑大,撑开才能
塞得下。

  关行云并不知道这情形,也不知道自己的分身是属于大或是小,长或是短,
只知道不断的向内,不断的追求兴奋舒服的感觉,不断的想要使自己全部的分身
都被楚香婷那柔嫩的玉径嫩肉所包围,所紧缠。

  关行云才将前端塞入没多久,便感觉到前方似乎有所阻碍,不利于自己的前
进动作。关行云不及细想,奋立一顶,就这样冲破了楚香婷的处女之身,将整根
阳物顶进了楚香婷体内之中。

  楚香婷的眉头几乎都要打结了,接二连三的痛苦感觉,直冲脑际,如果哑穴
未被关行云所封,楚香婷现在恐怕早已哭天喊地,把整座青木院的弟子都给唤来
也说不定呢!楚香婷隐约之中,知道自己的处女之身,至此应该是被关行云所夺
去了,眼角再度流出泪水,顺着稍早未乾的泪痕流下。

  关行云总算将整根分身扎入,正在享受那肉壁紧缠的感觉之时,忽然瞥见了
楚香婷痛苦的神情,与流下的泪水,心中一软,微觉歉疚,当下不再有任何动作
产生,转念一想,方才自己抠摸某处之时,楚香婷似乎极为受用,于是下身保持
不动,而一双手与一张嘴,则又开始进行方才挑逗楚香婷的动作。

  楚香婷痛苦稍减,关行云在自己身体各处的爱抚挑逗,所传来熟悉的酥软麻
痒感觉,再次冲击着她,虽然下身仍然是非常疼痛,但是似乎在疼痛之中,被这
些爱抚所一起唤起的,下身隐隐约约中竟然有种饱涨而充实的酥麻电流于其中。

  关行云爱抚挑逗了半晌,发现楚香婷的表情,亦回复了之前那种,皱眉轻簇
的样子,似乎非常受用,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当下挑逗的更加热烈了。

  楚香婷只感觉酥麻的感觉越来越是强烈,自己身躯亦不由得想要跟随着关行
云的动作而扭舞起来,下意识之中,纤细的腰枝些微的抬起,迎合着关行云的动
作,开始扭动起来。

  原来关行云方才急忙之中,点穴之时,真气透入不深,楚香婷被封住的穴道
并不稳固,竟然在不长的时间之后,楚香婷被点的穴道已经自然的解开了。可是
不儘是关行云沉迷于楚香婷柔嫩而美丽的女体之中,丝毫不觉;连楚香婷本身,
亦在关行云挑逗之下,心醉于这酥麻的快感之下,而未曾察觉到,被封住的穴道
已经解开。

  关行云保持不动的下身,在楚香婷不自禁的扭动身躯之下,开始小幅度的在
楚香婷的体内前后的移动摩擦着。一阵摩擦之后,关行云终于察觉到楚香婷穴道
解开的事实,但是他却并未有所动作,只是观察着楚香婷的行为,因为楚香婷这
扭动的动作,带给了他更大的快感,使得他不想中断。

  关行云观察了一会,发现楚香婷对自己穴道解开之事,丝毫不觉,而在欲念
的推动之下,关行云亦领悟到这男女交合的一些技巧,开始了腰部的震动抽插动
作。

  关行云开始缓慢的进出着,随着快感的累积与增加,他亦逐渐加大了力道与
速度。楚香婷此刻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配合着身上的男子,挺动着
自己纤细的腰枝,与丰满的雪臀。楚香婷修长圆润的玉腿,在与关行云双腿摩擦
之中,本能的向上盘起,夹在关行云的后腰,她细緻的一双玉手,亦缓缓的举起,
搂住了关行云的颈项。

  两人毕竟是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不知道如何去调配与排遣这男女交合的快
感,只知道一昧的冲刺,追求更大的满足,不一会儿,楚香婷便已达高潮的临界
之点,而关行云亦在做最后的冲刺之举。

  关行云忽然将力道使足,每一次冲刺,都奋力的将自己的分身深深的刺入楚
香婷的体内,而楚香婷则是身躯向上弓起,四肢紧紧的攀缠在关行云的身上。关
行云只觉得一阵热流从分身涌出,酣畅淋漓的感觉,随即而来,低吼了一声,关
行云看着楚香婷娇嫩而失神的脸庞,情不自禁的对着她微启的樱唇吻下。

  迷迷糊糊之间,楚香婷对这以强迫手段,夺去自己处女的男子,一时忘记了
厌恶与愤恨之情,竟然对此并未抵抗,反而檀口轻张,丁香微吐,与其热烈的拥
吻了起来。

  关行云与楚香婷互相拥吻了半晌之后,楚香婷方从美妙的高潮之中,缓缓回
过神来,神智清醒了过来。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楚香婷,一股怨恨与嫌恶
又从心中升起,她猛然的一掌挥出,打了关行云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关行云一愕之下,顿时想起现在的情况,怕楚香婷加害自己,他一个翻身下
床,退开了数步。楚香婷张口欲喊,关行云的话已传入耳中:「如果你不想闹得
全部人都知道的话,最好不要惊动其他人。」

  楚香婷闻言一愣,到口边的大喊又被吞回肚内,她看着眼前的关行云,心中
思潮起伏,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不再有任何言语动作,只是呆呆的盯着关行
云看着。

  关行云此刻心中,则是七上八下,各种念头在脑中思索着,万一楚香婷真的
大声疾呼,说不得自己只好立刻穿窗而出,远走高飞,逃命去也。同时关行云心
中亦是非常懊恼,爲什么平素甚为冷静,做事很有节制的自己,今夜会犯下这种
错误呢?他知道这拿楚香婷报复楚鹏之事,只是自己的藉口罢了,自己实在是受
到楚香婷的美色所诱惑,才会对其犯下淫行的。

  随着时间的过去,楚香婷仍然不做任何表示,这对关行云来说,无疑是一个
极大的煎熬,照理说他应该有所动作或是言语,要嘛不然就乾脆来个破窗而出,
远走高飞,也好过在这等待,便如一个即将宣判刑罚的犯人一般。

  关行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甘心站在这,是自己心中有一丝盼望,楚
香婷会接受自己?他不知道,因为即使楚香婷接受了自己,自己又如何能接受一
个杀父仇人的女儿呢?

  既然如此,那关行云到底在盼望着什么?实际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
竟在等待着什么。

  其实,对关行云来说,楚香婷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这种肉体上亲密的接触,
不只会影响到女人的心情与感情,事实上,亦会影响到男人的。总之,这种心境
上的转变是十分微妙的,尤其是两人在刚才的过程之中,都是尽情的投入,放纵
的享受着性爱的愉悦,再加上两人均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其中的影响,就更加
的大了。

  关行云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上彷彿是一辈子之久,楚香婷终于有了下一步
的动作。楚香婷神色複杂的看着关行云,往前踏了数步,朱唇微启,似欲张口大
声叫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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